孟素珊笑了笑,低着头挑选珍珠,“这种事,我愿不愿意又有什么用呢?我都那样同你说清楚道理了,你还是不肯放手,那我也只好帮你了,不过说来说去,”她抬脸有些揶揄地冲孟庭静道:“还是得五弟愿意才行呢。”
孟庭静被她戳到痛处,然而也没放出什么狠话来,只手指了珍珠盒子,袖子拂过乳白的珍珠,“不要珍珠,我送你几颗钻石。”
晚兰连忙道:“二爷,这不是大小姐自己要戴的,是给我挑的。”
“都一样,”孟庭静收了手,“回头我派人送来,你们一人做一对。”
晚兰看着孟庭静离开,蹲身拉了孟素珊的袖子,“二爷现在脾气好像比之前好一些了。”
孟素珊莞尔一笑,继续挑拣那盒珍珠,“性子嘛,就像这珍珠一样,都是需要磨的……这颗带点粉,给你绣在新旗袍上正好。”
银行内,宋玉章与宋齐远分坐在沙发两侧。
“一定要走?”
宋齐远缓慢地点了点头。
宋玉章微吐出了一口气,“工厂选址已经定了下来,过段时日就要开工。”
宋齐远面色平静,“老柳能监工,交给聂家的人也行。”
宋玉章凝视了宋齐远的侧脸,“你这样闷头去找,无头苍蝇似的,白花功夫,也不一定就能找到人。”
“试试吧,”宋齐远道,“我想先去看看二哥,然后再到处找找,兄弟之间总有缘分,说不定真能找着。”
宋玉章沉默地看着他。
宋齐远微低着头,“如今银行的情形已稳定下来,征粮一事过去,商会里那些人即使心中不服,面上也得敬你三分,工厂,我也帮不上大忙,几支股票我留下,你别卖,我估摸着接下去几年还能涨……”
“三哥,”宋玉章打断了他,“你这是预备一去不回了?”
宋齐远沉默下来,过一会儿,他吐出一口气,低声道:“兴许吧。”
宋玉章有满肚子的话可以留人,就算留不了太久,留一时也是能够的,宋齐远心不够狠,只要把人留下,他后头总有招数将宋齐远再绑住,可是,何必呢?
宋振桥是个老王八蛋,金蝉脱壳让他背了三亿债务,可他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阴沟里翻船全怪自己,他早已对此没有什么特殊的怨恨。
宋家的人,远近亲疏,再怎么排,同他其实也就是不相干的人。
宋齐远钱也给了,活也干了,陪了他大半年的工夫,错处是一个也没有。
宋家就剩这棵好苗子了,他难道还要手拿把攥地掐人家一辈子么?
宋玉章想起柳传宗,有本事的人是关不住的,强留,留来留去也是留成仇,他同宋齐远,就算不是亲兄弟,三分情谊也总还是有的。
“好,”宋玉章沉声道,“多带些钱,现在外头乱,还是坐飞机安全,我让廖天东帮忙留意留意,飞南城的军用飞机不少,你搭飞机去。”
宋齐远气息一滞,伸手按了宋玉章的膝盖,“多谢你。”
“你如今一个人也很能独当一面,也不需要我帮什么忙,银行,反正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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