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默默不语。
孟庭静长久地凝视了宋玉章,忽而微微一笑,毫无预兆地从眼眶里滚落了一滴眼泪。
宋玉章面色微震,“庭静……”
“我没事,”孟庭静下意识道,将眼角在枕头上蹭了蹭,“哎,我就是太高兴了,幸好你没事,我们都没事。”
宋玉章心头还有些恍惚,感觉这一回的死里逃生同每一回都差不多。
他不是第一次从生死边缘熬过来了,心中有触动,但触动并不深刻,反正人已经没事了,也没什么好再多愁善感的,他现在最想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又为什么下这样重的手。
现在巡捕房还在查,据说是毫无头绪。
不奇怪,一群饭桶能查得出来才见鬼了。
如果不是受了伤,宋玉章真想亲自去查。
会是谁呢?
宋玉章转过脸,看向了天花板,“上回你说办兵工厂有危险,会不会是有人因为这个才向我们下手?”
孟庭静正柔肠百结地注视着宋玉章,冷不丁地听了宋玉章如此严肃的问题,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会儿后才道:“不大可能,他们要下手,直接炸兵工厂不是更简单?”
“兵工厂防备严,商会进进出出的,好下手。”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刚拿了政府的手令回来,想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大胆,公然同上面作对。”
宋玉章“嗯”了一声,“你说的也有道理。”
孟庭静微微一笑,“是吗?”
宋玉章扭过脸,孟庭静脸上受了些擦伤,面色因失血过多至今仍是苍白,眼睛倒是格外的清亮有神,看上去心情似乎很不错。
宋玉章道:“你方才谢饮冰,是真心?还是讥讽?”
孟庭静道:“真心的。”
“我承认我先前是瞧聂家的人百般的不顺眼,那是因为……哎,算了,我不对,不提了,聂饮冰救了你,也救了我,我难道还不能谢他吗?”
宋玉章睫毛微眨,这一场爆炸于他而言,其实还有讶异的是孟庭静在废墟中安慰他说聂饮冰会来救他。
他以为,以孟庭静的性子,就算是要死,也会咬牙嘴硬自己会救他出去,绝不会提起旁人,用聂饮冰来安慰他。
“伤口疼吗?”孟庭静见他一言不发便问道。
“疼总是疼的,又不是铁打的,”宋玉章自嘲地笑了笑,“未想到断了两根肋骨会疼成那样。”
主要还是伤了肺,大夫的意思是他的运气实在是足够的好,否则叫肋骨刺穿了肺,在下头躺上那么久,真是神仙也救不了。
“等我稍好一些,我亲自去抓那爆炸案的凶手,”孟庭静沉着脸道,“海洲巡捕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什么事也做不成。”
宋玉章道:“怕只怕,那凶手早就被灭口了。”
“有可能。”
“算了,先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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