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伤痕累累,而且怎么看,怎么都像个男人。
傅冕已经坐下,让宋玉章坐在他的大腿上。
“好好认一认,还认得出吗?”
那人被拉了起来,横绑在圆柱上,随从们像是干惯了这活,手脚异常地麻利,一圈一圈地将人捆得笔直,同时为了方便观看,还拉起了那人的头,让他的脸在半长的头发中露出来。
宋玉章呆住了。
“这个人,愚蠢不堪又喜欢自作主张,真的是讨人厌,险些坏了我的事,”傅冕冲宋玉章柔和地一笑,“叫我很生气。”
宋玉章盯了紧闭着双眼的宋晋成,头一点一点地转了过去,“什么意思?”
傅冕拉了下宋玉章的手臂,转头懒洋洋道,“把人泼醒。”
“是。”
随从们熟练地从缸里舀了瓢水,往水里加了些粗盐,“哗”地一下泼到了宋晋成的身上。
宋晋成惨叫着睁开了眼睛,他一睁眼边是乱叫,语言颠三倒四的,大致是在求饶,随从们不用吩咐,解了腰上的鞭子就抽了上去。
宋晋成叫了两声后反而不叫了。
宋玉章看他像油锅里的鱼一般胸膛奋力地鼓着,却是怎么也逃不开挥落下来的鞭子,涕泗横流,面孔扭曲到了惨不忍睹。
宋玉章一直是很不喜欢宋晋成,看到他这般惨状却也是不觉得痛快,他抓了傅冕的手,道:“这又是为什么?我同他之间,毫无关联。”
傅冕听了之后爽朗一笑,很亲昵地用手指刮了刮宋玉章的鼻子,“傻竹青,瞧你这么聪明,原来也有糊涂的时候,如果不是他,你怎么会养了那么久的伤,叫我好等?”
第165章
宋晋成做了三十几年的大少爷,一直都是养尊处优,虽说小时候也常受父亲管教责打,但那也就是父亲的教训,谈不上什么真正的受苦,是孟庭静一脚踢断了他的肋骨,才叫他痛了许久,原以为,那痛就已经算是痛彻心扉了,落到傅冕手里之后,宋晋成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随从打得很卖力,很快就将鞭子打断了,宋晋成早已经没了动静,几瓢盐水下去,才活鱼似的又蹦了起来,却是挣不开那绳子的束缚,瓮中之鳖一样徒劳而凄惨地闪躲。
他不敢再出声,出了声就又是一顿好打,快要将牙咬碎,嘴唇缝里一丝丝地渗血,看上去简直像是咬舌自尽了一般。
宋玉章被迫观赏了这朴实而残酷的刑罚。
傅冕捏着他的脸,不让他转头。
看完之后,宋玉章道:“何必这样零碎折磨他。”
傅冕笑了笑,在宋玉章脸上堂而皇之地亲了一口,“我要撒气嘛。”
宋玉章也笑了笑,“这是杀鸡儆猴?什么时候轮到我?”
“轮不到你,”傅冕抚摸了他的手臂,“你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
夕阳落幕,天边晚霞璀璨,傅冕抱起了宋玉章,还在手里掂了掂,像是带着宋玉章参观了一场即兴的演出,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很愉快道:“走,回去吃饭了,可别饿坏了我的竹青宝贝儿。”
比起一开始重逢时愤怒而暴躁的傅冕,现下这个谈笑风生的傅冕叫宋玉章觉得更难对付。
宋玉章扭过了脸,那些随从仍未将宋晋成放下来,舀了一瓢盐水又泼了上去,看样子是要将宋晋成料理上整夜的工夫。
“怕了?”傅冕手掌托了下宋玉章,语气柔和中带着冷意,“放心,我说了,舍不得——”
孟庭静一向不是个犹犹豫豫的人,但的确是流连在关图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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