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上去倒像句真话。”
傅冕抱了他一会儿,松开了手起身,他半坐在床上对宋玉章笑道:“我不能同你过夜,”手指尖刮了下宋玉章的鼻梁,他含笑道:“我怕半夜醒了,忍不住把你掐死。”
宋玉章的葬礼很隆重。
葬礼经由孟庭静一手操办,什么都是按照最好的来,他同宋玉章的关系在海洲这些外人看来一直都是个谜,这回他对宋玉章的葬礼如此大包大揽地上心,众人议论中也承认两人的确是至交好友。
孟庭静心中波澜不惊,倒不觉得晦气,就当是给宋玉章冲一冲。
他要做给海洲所有人看,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接受了宋玉章死了的事实。
不知名姓的尸首埋在了宋家的祖坟一带,宋家祖坟是一块风水宝地,谁该埋在哪都是早定好了的。反正宋玉章也不是真宋家人,占了地就占了地,孟庭静不管,转身就下山。
“孟老板,”沈成铎上来同他打了个招呼,“节哀啊。”
孟庭静冷着脸没理他。
沈成铎做的生意叫他看不上,就算宋玉章肯敷衍笼络沈成铎,他该看不上,还是看不上。
沈成铎倒是不介意孟庭静的态度,只长吁短叹道:“哎,宋主席这么好的一个人,英年早逝,真是太可惜了。”
孟庭静顺着石阶往下走,“生死有命。”
沈成铎跟他一齐下山,始终也是没说上两句话,没滋没味地咂了下嘴,沈成铎坐进了车内,对着车窗外呸了一口,“什么东西。”
山下,柳传宗正在车前等人,这几天孟庭静忙前忙后,柳传宗一直没机会同孟庭静说上话。
孟庭静招呼他上车说话。
“柳初呢?”柳传宗直奔主题。
孟庭静道:“不见了。”
柳传宗顿了顿,“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不见了就是不见了,现场没有他的尸体。”
过了许久,柳传宗缓缓道:“所以他有可能还活着,是吗?”
孟庭静望了窗外高耸的山峦,他道:“我不知道。”
柳传宗下了车。
孟庭静在车内注视了柳传宗的背影,他现在怀疑所有人,跟宋玉章关系越近的人,他越是怀疑。
业阳那边又重新陷入了苦战,孟庭静很想将消息传递到聂饮冰那,聂饮冰多少手里也有一个师的人马了,总能帮上忙,可孟庭静转念一想,那毕竟不是私兵,聂饮冰未必真能调动这些人马去找寻宋玉章。
现在,敌在暗,他在明,这样兴师动众的也不好。
宋玉章的死讯登了出去,他现在也算是半个人隐没在暗处,能和对方有所较量了。
傅冕没有食言,果真带宋玉章去见了小凤仙。
小凤仙也得到了医治,看上去要比先前稍稍没那么瘦得可怕了。
傅冕背着手道:“我想了想,他其实同我一样,也都是被你蒙骗了,其实他并不知道你跟他都是差不多的下九流,他当你是宋五爷,宋五爷,这叫法真有意思,”傅冕自顾自地笑了一会儿,随即道:“他也是个可怜人。”
宋玉章静静地站在小凤仙床前,想小凤仙幸好现在是睡着的,否则听了傅冕这一番话,大约也会恨得要晕死过去。
宋玉章拉了小凤仙的手,虽然小凤仙还睡着,但他还是用力握了一下,心道:“凤仙,撑住,我会带你走的。”
傅冕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半蹲在床前的宋玉章,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点凶猛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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