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痛苦,他抱着最后那一丝煎熬的希望没日没夜地寻找着宋玉章的踪影,到最后却是一无所获,如今回忆起来,还会觉得刺心难忍。
孟庭静本能地对这个人产生了反感,“你这是贩粮食贩到海洲来了?”
傅冕口齿清晰道:“不,这回是贩烟草,顺道带太太回来探探亲。”
孟庭静对旁人的私事不感兴趣,只是这人出现的巧合,而且方才还同张常山撞了一撞,孟庭静起了盘问的心思,便道:“你太太是海洲人士?”
“不是出身在海洲,只是在海洲待过一段时间,他很喜欢海洲,在海洲有许多好朋友,所以就带他回来看看。”
孟庭静“哦”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傅冕,”傅冕微笑道,“老总贵姓?”
“我是孟庭静,在商会中任职,”孟庭静道,“你要在海洲贩烟草,可要到商会来备案。”
“好、好,一定一定。”
傅冕做足了谦卑的姿态,孟庭静转身欲走,又回过了脸,“你住在哪,改天我去拜访一下。”
傅冕微笑着说出了落脚的地方,一字不差。
孟庭静觉得这人态度坦然,似乎没什么疑点,可是偏脚难以挪动,便没话找话道:“你这是在这儿等人?”
“不,我是等饭菜。”
傅冕手拿着帽子盖在心口,微笑道:“我太太最近一直胃口不好,他喜欢这里的饭菜,我过来打包些他爱吃的,给他带回去吃。”
“哦,”孟庭静听得有些腻歪,便道,“这里的饭菜确实不错。”
傅冕微微一笑,“希望他能吃得高兴。”
再说下去,实在无话,孟庭静只能转身,走了两步,又像是不安心似的回头看了一眼,傅冕已重在沙发上坐下,拿着帽子轻轻往自己脸上扇风,很耐心的模样,面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对这么一个爱妻人士,孟庭静又有些产生好感。
他见惯了对老婆不好的男人,对老婆好的男人,他在心灵上是有些惺惺相惜的。
孟庭静收回目光,从饭店的台阶上拾级而下。
傅冕在饭店里等足了半个多钟头,带着一盒的好菜好饭回了东西巷。
每一盒先挑出一部分让人试过没问题后,再将饭菜拎回了院内。
宋玉章正在树下闭目养神,傅冕将食盒轻轻地放在他右手边的石桌上,忽然“哇”了一声,大人吓小孩似的,在宋玉章头顶声情并茂地做了个鬼脸。
宋玉章睁开眼睛,若有似无地一笑,“别闹。”
傅冕笑道:“给你买好吃的了,起来吃饭。”
国际饭店的饭菜的确是久违了,宋玉章的脾胃毛病其实一半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他故意装作食欲不振的模样,挨着饿将自己挨出那一点病态。
傅冕撑着脸看他吃饭,问道:“好吃吗?”
宋玉章慢条斯理道:“不错。”
傅冕道:“看来一年的好日子真是把你的舌头养刁了。”
宋玉章喝了口丝瓜汤,道:“这不是又被你养坏了吗?”
傅冕面上淡淡的笑意一点一点地消失了,他忽然道:“我在饭店里碰见孟庭静了。”
宋玉章无动于衷地继续喝那碗甜美柔滑的丝瓜汤羹,傅冕将脸凑到他面前很近的位置,嘴角含笑道:“他认出我了。”
宋玉章边舀汤边道:“不奇怪,他过目不忘。”
“是么?这么厉害?”
宋玉章不置可否。
“他问我来海洲干什么?”傅冕手伸了过去,掌心落在宋玉章的大腿上轻轻地抚摸着,“我说我带太太来海洲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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