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都死了四个多月,快五个月了!
要么小玉仙大白天见了鬼,要么就是……宋玉章还活着!
廖天东胸膛砰砰乱跳,眼直了,舌头都快木了。
宋玉章既然还活着,还带着商队,那、那……廖天东想着他和张常山围着金库打转,柳传宗又忽然消失,加上宋玉章从前那么些手段,他忽然怀疑宋玉章是不是故意诈死,又想搞什么花样?
廖天东悚然之余,想象力开始无限丰富。
将宋玉章快想成个多智近妖的阴谋家后,廖天东害怕了。
信成了他手上的烫手山芋,廖天东不知道该找谁商量。
找张常山吧……廖天东可以想象张常山会对他如何大发雷霆,张常山的脾气本来就喜怒无常,对他也从来不算客气,而且是越来越不客气,廖天东正愁如何捞上一笔之后甩掉张常山,不行,最好是不要同张常山说。
廖天东又想着找孟庭静,可孟庭静——也不是个好脾气啊!并且也是越来越疯,也就剩个体面的壳了。
廖天东举目远眺,从整个海洲竟然再找不出一个像他这样有地位有风度有见识的人物,可悲可叹,英雄孤独。
傅冕进到院中,宋玉章正在教小凤仙识字,小凤仙现在对傅冕也不像是老鼠见猫一样害怕了,见傅冕来了,只是稍稍往后躲了躲。
傅冕伸手抄起宋玉章膝盖上的书,微微一笑,道:“书好看吗?”
“还不错。”
傅冕将书放回他的膝盖,宋玉章抓了书,他单腿翘着,看上去是个很闲适的隐士,学生模样的隐士,有趣。
傅冕道:“方才孟庭静来了。”
宋玉章抬起眼。
“就在门外,”傅冕道,“要进门的时候,他们家里来了人,将他叫了回去。”
“真是可惜,再稍晚上那么一会儿,只要他踏进这个门,”傅冕从袖子里拿出了枪,枪口向上一抬,“你说的不错,他果然命硬。”
宋玉章抓着书,很淡然道:“今天隔壁邻居烧了螃蟹很香,我也要吃。”
傅冕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宋玉章,他倏然一笑,道:“就你嘴馋。”
傅冕转身叫人去买螃蟹,要最大个,最肥的螃蟹。
小凤仙蹲坐在宋玉章旁边,发觉宋玉章的手指捏着书,在书页上捏出了个凹下去的小坑,他拉了拉宋玉章的袖子。
宋玉章手一松,对他回眸一笑,“今天有螃蟹吃了。”
傍晚时分,孟庭静抵达了南城。
他很少来南城,对于政治,他一向是敬谢不敏,那是一个吃人的漩涡,无论谁卷进去,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一个政客,如果能全须全尾地熬到退休,要么,这是一个失败的政客,要么,这就是一个无能的政客。
孟庭静在南城只结交了一名政客,平时往来很少,交情不算深,但很真,以前在英国留学时,他偶然出手帮过这个人的忙,其实他并非帮忙,只是单纯看那几个英国佬不顺眼,因为他路过时,那些英国佬笑他瘦。
孟庭静将那几个英国佬打得满地找牙,被他救下的中年男人对他惊为天人,邀请他入伍当兵。
孟庭静断然拒绝,并且心中暗想这人要是再说一句废话,就连他也一起揍了。
那人没再多说,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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