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静略有惭愧而又理直气壮道:“吵得太多了,哪一回?”
宋玉章边笑边喷烟,他自己乐了好一会儿,才凑到孟庭静耳边低声道:“你说,总有一天要叫我舒服得哭爹喊娘……”
孟庭静立刻便想起来了,他也笑了,搂了宋玉章的胳膊,道:“你放心,我说话算话,总不会食言的。”
宋玉章哈哈一笑,转过身跨坐在孟庭静身上,很用劲地在孟庭静嘴唇“啵”了一口,“庭静,你真可爱!”
孟庭静无言半晌,因为心里实在很爱宋玉章,所以并不生气恼火,他轻轻捏住了宋玉章的上下唇,云淡风轻道:“不要胡说。”
下了几场雨后,海洲渐渐有了入冬的征兆,宋玉章有些担心业阳的战况,幸而业阳现在是只出不进,外头的消息进不去,里面的情况倒是出得来,至少目前来说,业阳还能再撑上一个月。
这勉强算个好消息。
真正的好消息是铁路的初段已经完成,俞非鱼带着队伍已经在回海洲的路上了。
宋玉章收到俞非鱼的信非常高兴,用力拍了下孟庭静的大腿,笑道:“非鱼果然是个人才!”
孟庭静道:“他是能办些实事。”
宋玉章手放在孟庭静的大腿上,侧着脸冲他笑,孟庭静面上神情八风不动,也侧过了脸,有余力地挑了挑眉毛。
宋玉章笑了一声,在孟庭静大腿上抓捏了一把,“庭静,你真可爱。”
孟庭静被他成日里“可爱长”“可爱短”地说得有些麻木,平静道:“多谢,你也不赖。”
宋玉章拉了他的肩膀用力抱了一下,手掌又去揉搓他的头发,孟庭静闪躲了脑袋,“别胡闹,下午还要去商会开会。”
“开会怕什么?”宋玉章道,“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在我们的同仁眼中是个什么形象?”
孟庭静站起来,从宋玉章的手掌下逃脱,背着手,长衫飘飘道:“我的形象自然是很高大伟岸。”
宋玉章笑了好几声,单手撑住了脸颊,他歪着脸正要说话,孟庭静抬手挡住,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不必说了。”
宋玉章笑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孟庭静背过身向外走,头也不回地留下掷地有声的两个字——“可爱!”
俞非鱼返程之日,宋玉章和孟庭静也踏上了去清溪的路程。
孟庭静说天气再冷,路上会有风雪的危险,正好如今海洲也算是风平浪静,早点把事情办好,也算是少一桩牵挂。
宋玉章觉得他说得对,于是带上了傅冕的骨灰前往清溪。
去清溪可以走水路,只是水路慢,宋玉章怕耽误事,还是决定走陆路,孟庭静没有异议,陆路水路,他陪着宋玉章,心里就不慌。
宋玉章在路上开始同孟庭静讲述自己的身世。
母亲是戏子出身,唱不红,便去卖了身,至于父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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