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呈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了,偷偷摸摸地划地盘。
慕姣问:“是谁?”
宿清把茶几上放着的iPad拿过来,拿着手机操作起来。
慕姣看他忽略自己的问话,几步走过来抬高音调,扬声重复一次:“是谁!”
宿清冷声道:“他。”
昨晚慕姣疯狂地在找他,他和魏雪呈做了一晚上。
慕姣气得抄起桌上的水杯冲他砸过去:“你——”
“哥哥。”
她听到很简短,语气很难为情的一声“哥哥”。
音源是iPad,宿清坐在椅子上,把飞溅到手臂上的玻璃碎片拂开,问她:“要听吗?”
那个玻璃杯砸在他旁边的木质椅背上,碎了,宿清的上臂被玻璃碎片划伤了一点,透出一种刺痛感。
慕姣浑身发冷,一时间竟然忘了靠近。
那个声音说:“也扩、扩张了,给哥哥操,哥哥不要不开心了……”
电流把声音变得刺刺啦啦,即便如此却还是每个字都听得清,慕姣在原地卡了几秒,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变调的“你”字。
宿清关了录音盯着她,嗓音冷得有些残忍:“我早说过了,他离不开我的。”
昨晚他让魏雪呈叫他哥哥,看魏雪呈亲自喊出来的这一声“哥哥”能不能唤回一点他的良知。没有。他只想和魏雪呈上床,他叫哥哥也好,叫主人也好——他发出声音就是在勾引他,就像伊甸园里的苹果,苹果只是好端端地挂在树上,就已经散发出了引诱人犯下罪孽的香气。
魏雪呈结出果子了。
魏雪呈被他从青涩的苞养成了成熟的果,他变成了伊甸园里的那颗苹果。
在魏雪呈去洗澡的时候,宿清想,不论慕姣是怎样查到魏雪呈的,宿荀生总归还不知道。
魏雪呈不知道,宿荀生不知道,那只要让慕姣闭嘴就好了,就让慕姣以为魏雪呈是知道的。
哥哥,是哥哥,今天晚上只能叫哥哥。
他会骗慕姣,也骗魏雪呈——不知者无罪,魏雪呈不会知道的,只要他一个人下地狱就好了。
慕姣试图去拿他手里的iPad,宿清把那个iPad丢在地上,然后狠狠把它踩进一地的玻璃碴子里。
“他比谁都爱我。”宿清听到iPad的金属壳在玻璃渣上被碾压出刺耳的声音,又忽然想起什么,把手机拿起来,让慕姣看见他和魏雪呈的通话记录。
宿清问:“是你让我父亲把魏雪呈接回家,你看着我们在你眼皮底下乱伦,还是你和我像之前一样,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知道,我做得出来的——你不想他被接回去的,对吧?”
他和慕姣一样卑鄙,威胁人的语句也相差无几,他是她养出来的,和她一模一样病态又扭曲的人。
就像,钟芝兰是宿平海的养女,宿荀生名义上的妹妹,宿荀生却和她结合生下了魏雪呈。
他完完整整地,继承了她和他的劣根性。
慕姣全身发抖,指着他,又指着门,艰难道:“滚出去……滚出去!”
“该你离开了。”宿清垂首点开魏雪呈的朋友圈,手指尖在屏幕上轻滑,看魏雪呈发的那些日常。
就是很正常的小男生朋友圈,什么游戏链接,打得好的战绩截图,还发锦鲤图片,偶尔夹一张照片,最近的一条是昨天晚上发的火锅照片——难怪呢,亲的时候全是火锅底料味道。
这些东西让宿清维持仅存的镇定。
乖宝,你什么都不要知道,乖啊。
见慕姣还不动弹,宿清又抬头温声和她说:“妈妈,这里房产证上写的我名字,我不在意明早的新闻头条是亲生儿子报警赶母亲出门,但您在意吧?”
宿家在仙城是有头有脸,这种鸡飞狗跳的事传出去要被当耻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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