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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回忆中惊醒。

他弹着琴,让声音显得平静:“天婴,上次我那件大氅,你刷破了。”

天婴听到这里突然顿住。

明明青风刷了九次都没破,偏偏自己最后一次刷就刷破了。

她清了清嗓子,刚想开口往青风脑袋上扣锅,却听容远道:“要不,你重新给我做一件。”

原来她送他的他不珍惜,而现在却也要在拐弯抹角地去要。

天婴立刻炸毛道:“你那祭祀用的大氅我哪里织得出来?”那是数百名天界最巧的工匠合力织成的。

容远道:“只要是你做的都行。”

天婴蹙着眉,嘟囔道:“当时我就说了不要你那件大氅,你偏要给我,现在给我添了那么多麻烦。”

麻烦?

容远心中一顿,自己现在对她来说,只是个麻烦。

他道:“当时你若对它温柔一些,也不会如此。”

这话他却是对自己说的。

当初如果自己对她温柔一些,对她耐心一些……

天婴不情不愿,“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容远眼中露出了一丝光彩,却继续拨着琴弦,依然一副淡然的模样。

直到她将青色的麻线取出,容远看着那青色的麻线,脸色苍白了些,“谁的?”

天婴道:“自然是秀才的。”

九重天上夜色总是极冷,容远是能将照在身上的日光都练成月光的人,此刻月光在他身上,更是如凝了一层寒霜。

琴声骤停,他从琴上放下了那双白玉一般的双手,看着天婴道:“又是秀才?”

天婴绕着线,“有什么不妥吗?”

容远面色苍白,心中划过了一丝戾气。

若是别的仙君或是大妖到罢了,偏偏是一个朝不保夕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

与他计较都是自己欺负弱小。

他将戾气压下,“我记得你已经给他做过一件棉袄。”

天婴目光微微一凉,知道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那段时间他一直在用幻灵子监视自己。

她道:“你也知道那是棉袄,现在春天还能穿吗?”这话说得不是很客气。

容远心中戾气上涌,缓缓抬起了眼,声音冰冷,“所以你春天要给他做春衫,夏天要给他做夏衣,秋天要做秋服?”

天婴:“我乐意,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这一句话让容远僵坐在原处。

容远极少这么僵硬地愣在一处,然后他拂了拂袖,再次将手放在了琴上。

缓和了下语气,道:“你不是答应给我做大氅吗?”

天婴:“我又没答应你现在做。”

容远:“那是何时?”

天婴:“我不知道。”

容远再次看向她,她却根本不理自己,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眉头拧得跟麻花一样,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那些得来容易的东西,都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好,当她收回了这些好,那些温情就再与自己无关。

他不想在看织布机上那青色的麻线,特别是梭子穿梭之间,他觉得是在自己的心脏针一般的穿梭。

他调了一下息,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道:“天婴,睡觉。”

天婴听到这里,瞳孔微微一动,然后道:“我想了想,其实你的棋室也是可以睡的。我去睡棋室比较合适。”

容远:“棋室苏眉长期不请自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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