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婴对着镜子,涨红了脸:“你这禽兽不如的奸贼!”
狗贼两个字她觉得侮辱了狗,于是换成了奸贼,觉得这样更适合容远。
一旁的穷奇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这是天婴一生中对他骂过最重的话,她本以为他会很生气,却不想,对面只是传来一声轻笑。
天婴一愣,他不生气吗?
容远语气中带着笑意,道:“嗯,我确是禽兽不如。”
天婴:“嗯?”
穷奇:“你他娘的要脸不要?”我妹骂你,你与她调情,于是他教天婴继续骂道:“卑鄙下/贱!”
天婴:“你卑鄙下流!”
容远:“是,我下流。”
就连天婴也听出不对劲起来,她气得俏脸发红,这次也不要穷奇教自己,拿着镜子大声道:“容远!你怎么可以那么无耻?”
容远只是对着镜子,道:“天婴,照顾好自己。”
天婴:“……”
他柔声道:“我还有事,下次再聊。”
说罢断了传音镜的联系。
此刻的他站在九重楼的塔顶之上,俯视着已经将生司阁密密麻麻包围的各类大妖。
这些全是饕餮派来擒拿自己的高手。
*
桃源村消失,天婴无处可去。
只能跟着穷奇回了他的洞府。
与其说洞府,穷奇是一方妖君,所在之地称为宫殿更为合适。
比起饕餮喜欢各色灵石灵宝,穷奇更喜欢收集各类头骨,还有各类仙妖风干的皮。
天婴路过一道道宫门,看着墙壁上的各种头骨,挂着的干皮之时都觉得毛骨悚然。
*
穷奇听完天婴的述说后,大致也捋清了前因后果。
他嗤了一声,“啧,就他那点兵力,现在就和饕餮撕破脸,这厮真是比我还疯。”
天婴坐在穷奇铺着兽皮的椅子上,捧着一杯兽乳茶,那味道腥得她实在无法下咽。
她此刻心中也若有所思,容远近来,真的又疯又反常。
他心中手上的兵力如穷奇所说,根本不足以与饕餮抗衡。
前世他的疯是骨子里的狂傲,在大事上的决绝,疯得从容自如,这一世疯得有点毫无章法,不顾后果。
穷奇将琉璃杯中的兽血酒一饮而尽后道:“罢了罢了,习惯了。”
天婴:“习惯了?”
世人对容远即便有诟病,也是说他以孤神之名行利己之事。
而容远这么冷静从容的存在,是跟“疯”没有什么联系的。
穷奇为什么会说习惯了?
天婴默默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问道:“你和容远很熟吗?”
穷奇哼了一声:“老子跟他熟个屁。”
天婴总觉得穷奇说不出的古怪。
穷奇和容远到底什么关系?自己和他口中的小白又是什么关系?他到底在小白那里放了什么?而这个东西又和自己的分/身有什么关系?
这些问题,她不是不想知道。
可是她摸不清这上古凶兽的脾气,而且他明显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分/身兔子。
她怕打草惊蛇,给桃源村带来灾难,只能将这些疑问忍了下来。
穷奇打了个哈欠对天婴道:“对了,你进入□□期了吧。”
天婴突然坐直了身体。
穷奇打了个哈欠,“别装了,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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