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端方雅正的城主打扮,玉冠束发,身体倾长,微微含笑,明明该是亲切的,可又因为容颜俊美,自带了三分高不可攀的冷傲和漫不经心。
她听见他微弱的呼吸声,即使隔着面具,也很近。
他盯着她,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竟似真的认真在看。
系统不知道是捂眼睛还是捂心脏:【太近了,我无法呼吸了!】
温瑜呼吸平静,但心中也有隐隐的兴奋,那是棋逢对手、出招拆招的热切和激动,她瞳孔淡淡,迎着蒲云忆的目光,不躲不避。
“蒲道友,此番场景,倒是让温某想起一些往事。”
“当日,在上弦宗,蒲道友便是如此,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我看。”
蒲云忆不言,甚至,他都没有眨眼,像是心无所动,也像是在认真贯彻着温瑜所说的话。
温瑜微笑,她下巴微扬,清朗端正地站着:“道友,可看够了吗?”
黑铁面具微动,沙哑低沉的声音传出:“看不够。”
是吗?
暗流涌动,两人虽未针锋相对,但是此间,却一寸步不让,连一句话的便宜,都不肯让对方占。
温瑜笑笑:“当日,道友也像这般,怎么也看不够呢。”
“有件事我必须要承认,当日那般相处,我对道友有所不满。如今想来,历历在目。”
她话说的温和,可却伸出手去:“那天,道友,似乎摸我了,是不是?”
“是摸了我哪里呢?”
蒲云忆没有回应,他黑谭般的眼睛盯着温瑜,两人目光相对,谁也不退。
温瑜露出笑意。
她伸出手去。
“是这里吗?”
她玉竹般的手,搭在了蒲云忆的脖子上,触摸的位置,是一个凸起,那是他的喉结。
触感温热,上下滑动,明明是互相争夺主动权的对峙,可莫名的,随着他吞咽的动作,染上了点暧|昧情|色的意味。
温瑜没有动,她的眼睛仍然对上蒲云忆的,挑衅一般:“还是,这里呢?”
她的手继续摸索着向下。
蒲云忆看着温瑾。
那双眼眸,往日分外冷淡无情,哪怕是笑着的,也像是虚假的,就像是,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在乎的,所做的事情,也都不在乎对错,没有什么所谓。
可此刻,那双眼里,有着生机,有着挑衅,虽然微弱,可却像是一个鲜活的人。
他的手很冰,就像他这个人最真实的模样,碰触在他喉间,明明是生死决断的命脉,可蒲云忆竟不觉得警惕和危机,只是遵循本心,觉得有些凉,有些痒。
但他没有退的打算。
可对方同样如此,那只手,挑衅地继续向下,他的目光没有作为依托,几乎是有些胡乱地向下,可却让他绷紧了身体、呼吸和思想。
却另有一股痒麻之意,从他的指尖而起,局限在那一小小块,向外蔓延。
蒲云忆看着温瑾。
他知道龙阳之好,曾听韩子恒说起过,但都是他酒醉后的痛骂,因为韩子恒不觉得那有什么好,甚至会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很恶心。
蒲云忆没有想过这样的事。
毕竟,修奴是不该有这样的想法的。
但在他短浅的梦想里,曾经想过,若是以后,能有机会彻底脱离上弦宗,脱离南华峰,能够回到家乡,那么他想要娶个妻子,与父母,与兄弟姐妹,一起生活在村子里,简简单单,灯火暖暖,便是知足。
那个妻子,是个温婉的女子形象。
但现在,无关于温瑾的性别,他的触碰,并不叫他恶心,反而叫他有些好奇、有些无措、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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