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楼的瞳孔中映着对方含笑的脸,明明是温瑾的男子样貌,可在他的眼里,看到的却是温瑜。
明明他含笑温和,举重若轻,可他看到的,却是温瑜的紧张。
温瑾死了。
想要怀玉城中继续有温瑾,那么温瑜就不会离开,不仅不会离开,她也不会放过任何可能让她离开的理由。
比如,来自魔尊的、以求和为目的、根本无法拒绝的结亲。
此前,在他认出她之前,她就曾以温瑾的身份,警告过他“男女有别,不要谮越”。
她不想要他的在意。
她要他的在意,全都给另一个女人,给另一个她亲口说过讨厌的女人,给一个她的哥哥心有所属却被玩弄的女人。
她要,他便给。
“是事实。”
岑楼甚至扬起了一抹怀念的笑:“她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在我的生命中,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那般明亮和耀眼,叫我只是看着,就心向往之,终是,自惭形秽。”
他的脑海中,并不是白色幼兽的他拖着受伤的身体,与沐颜的初见,那初见,不知什么时候,早已不在想起,褪色在记忆中,模糊不堪。
他说这话的时候,想起的是那晚明月高墙,荡起的秋千上,少女扬起的蓝衣袍角,她容颜精绝,一脚踹在他的身上,那一下,就像是踹在他的心里。
为那只有黑白和血色的世界里,注入了一片生机勃勃的斑斓。
温瑜眸光微暗。
前前后后,就数岑楼这条二号鱼贡献的冰晶值最多,可同样的数值,樊长鸣早已恢复正常,甚至开始叛变女主意志,转投我方阵营,可岑楼,却是反复拉锯,仍对沐颜难以忘怀。
据温瑜估计,他脑子里剩下的水,折合成冰晶值,大概900万零10点。
昨天贡献的100万立刻被比得相形见绌。
如今,了了几句,他就毫不在乎地,在温瑾面前表露了对沐颜的在意,无论是从对妹妹表露过关心的角度,还是从两人曾在拍卖会上相争过沐颜手帕的角度,都未免深情得过了头。
好在,今日戏台上这一场戏,打得就是岑楼最痛的点。
温瑜转过头,继续往上引:“岑兄弟说的这个人,可是沐颜沐道友?”
岑楼绷紧下巴,几不可见地轻点了下头,他努力从记忆的边角处,扒拉出对于沐颜最初的情感,竭力去圆一个“他在意她”的假象。
“温……兄弟,实不相瞒,魔修随性享乐,跟随欲|望,哪怕在路边,都能见到鱼水之人,我生在魔界,只当这是正常。”
“是沐颜,让我知道,这世间女子还有别的模样,让我知道,冰清玉洁,纯挚真诚。”岑楼顿了顿:“我曾因此自惭形秽,觉得生于魔界污|秽的我,根本不配出现在她身边。”
“却也希望着,她能够注意到我。”
“为了能配得上她,我甘愿守身。”
“守身”这个词,对于一个魔修来说,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没有魔修会这样说,也没有魔修会违背自己的欲|望。
这个举动,也让这本书的读者,为岑楼的守护狂磕了一把,毕竟,出身污|秽的浪子回头,为了这个人,小心翼翼地不敢碰触,守着只希望她看过来这一眼的样子,叫人疯狂心动。
这是主角意志喜欢的那个少年孤勇的赤诚。
“沐道友确实很好。”温瑜笑笑:“此前无双拍卖会上,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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