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他们,就连巫振锋也不懂。
可他眼神越加阴鸷,神情越加严肃,甚至怀疑温瑾身上的雕像之力是不是假的,他此刻并不受控,否则他怎么会轻轻巧巧地一句话,就将他刚刚那副慷慨激昂话语打下的不败机台就打散了呢?
而且,明明雕像控制下,他对这些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世间险恶,为防小人暗害,切莫不可让人知道他们俩的关系。
温瑾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叫他挚友呢?
他真的很不喜欢这个称呼。
可温瑾眼神看过来,他笑容温和,似乎全然不觉巫振锋的阴郁:“虽然挚友你说过,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不好,但你就是太小心了,这么小心活着多累啊,你看,现在我说出来了,是不是也没有什么事情?”
“这下,你就可以放轻松了。”
这下,巫振锋觉得那杯让温瑾毒发的酒,药引的剂量太弱了。
当时就不该贪图能名正言顺地控制怀玉城,让他多活这几个时辰。
温瑾的话就像是一颗小石子,投入到广阔深沉的大海中,“咚”的一声,并没有激起太多的波澜。
后来的大佬宾客们只是略微惊讶,原来温城主与巫宗主关系这么好,以往从来没有听过他们相熟的消息,但他们并不是十分关注。
唯独万广海心知肚明实情如何,故意出声,顺水推舟,将这话点了一点。
但小范围的波澜却在最初到来的宾客中逐渐泛滥。
有人眼神惊异——什么?巫振锋和温瑾才是挚友吗?那我算什么?
有人眼神幽怨——什么?振锋和温瑾是挚友,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有人眼神震惊——什么?巫宗主竟然还有挚友?他是我最重要最敬佩的人,我连他背后肩膀处有一颗黑痣平日里爱种花吃饭前喜欢先喝蛋花汤都知道,这挚友的事我竟然都不知道?我不够格了……
彼此眼神偶尔撞见,发现对方眼神中相似的惊异、幽怨和震惊,然后又是——
——我知道我在惊异、幽怨和震惊什么,你是在惊异、幽怨和震惊什么?
——嗯……这个我不能说的。
——但像温城主说的那样,说出来了,是不是也没有什么事情呢?不如,你先说?
——女子优先,还是您先说吧。
——长者为重,您不说我怎么敢说。
在宾客们先是眼神碰撞,然后又开始小声嘀咕互相推让时,温瑾浑然不知道他自己一句话即将造成多大的后院失火,他只是看着巫振锋,在身上又有一根丝线绷断的同时,觉得自己的挚友,脸色不太好看。
唉,大喜的日子,挚友总是因为这样一些小事而臭脸。
“挚……”眼见巫振锋脸色越加难看,温瑾很体谅挚友心情地将剩下的“友”字吞了回去,开口说道:“巫宗主,御兽宗与鲛人的争端,我也有所耳闻,但我相信巫宗主和御兽宗,是不会做出囚困鲛人的事情的。”
温瑾明明说的是好话,可巫振锋却像是失去了劲力一般,他无法再喜悦,失控的感觉越来越强,只觉得今日这场面,恐怕会是他的一道难关。
接连两日不眠不休,耗尽灵力精血救治竹夫人,巫振锋的心神损耗都已经到达了一个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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