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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瑾:【嗯?他怎么不说了?我也要夸几句这莲花池,引他多说几句才行。】
于是,在众人或是隐晦或是明显的目光下,隐隐处于注意中心的温瑾越众而出,来到了莲花池旁。
他视线微垂,犹如悲天悯人的神佛,玉竹般骨节分明的手掌伸出,轻抚了下距离最近的一瓣莲花:“这位道友说得对,此间莲花,分外艳丽,世间少有。”
莲花轻颤,却有一点红色滴落池中,瞬间引来鲤鱼争抢。
温瑾:……
他收回手,耳边清晰地听到一声丝线绷断声,众目睽睽之下,修长如玉的指节上,沾染了一抹血色。
“这是血!”最初赞美莲花的宾客为了补偿,生怕落了后似的,发挥出十二分的震惊:“巫宗主,这是怎么回事?莲花上怎么有血呢?”
夜不醒眉目微沉,也不老好人打圆场了,隐有森然威严:“巫道友。”
巫振锋脸上有恰到好处的错愕:“各位,莲花上的血,巫某确实不知情。试问若是此处有血迹,巫某怎会主动带各位前来?为何不派人清理干净呢?这明明是有人故意陷害!”
温瑾立刻帮腔:“巫宗主说有人陷害,就一定有人陷害。”
他在丝帕上抹掉血迹,连施了几个洁净咒,眼睛微眯,看向凌朗原:“这血,或许是有人心怀不轨,擅闯莲花池,被阵法伤到不慎滴血所致。”
思及此前莲花池场景,凌朗原福至心灵,暗道难道温瑾是装作被控制,假意逢迎引君入瓮,此刻是在暗示他吗?
他立刻开口:“温城主说得不错,这血确实是有人被莲花池阵法所伤留下的,只不过不是我,也不是鲛人,而是人族。”
他站直身体,鲛人族长的矜贵展露无疑,虽然还受着伤,但此刻昂首挺胸,倒是生出了几分让人信服之感:“在下本想趁着御兽宗举行结亲礼之时,破了莲花池阵法,解救族人,但因咒法不精,反受其伤。”
“但当时有此想法的,并不只有在下。”
凌朗原的目光转向夜不醒:“夜宗主,在下看到贵宗的弟子沐颜与灵铸山庄的少庄主袁霄也隐在旁处,试图破阵。”
他深深一鞠:“想必夜宗主此前对御兽宗行径也有所察觉,才会派出弟子暗查。但事到如今,还请夜宗主莫要藏着掖着,将所知所为都尽数说出,让一切都在台面上清清楚楚,看到底是不是我们鲛人一族冤枉了御兽宗!”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夜不醒的身上。
夜不醒城府不深,因年纪修为见长才开始老成持重,但此刻被凌朗原这一说这一拜,脸上也隐隐发懵,甚至想扶起他问上一句“是不是伤太重烧糊涂了?”
但细细一想,鲛人不可能说谎,因为那滴血可以轻易地验证来人的身份,再想到沐颜,夜不醒立刻看向万广海:“广海,此事是你所为吗?”
万广海脸色也不太好,虽是故意逼着巫振锋到此,但因为沐颜和袁霄失利,并未打开莲花池的阵法,思及御兽宗那位一直闭关修炼深不可测的老祖的存在,万广海并没有将巫振锋逼上绝路的想法。
他只是想让对方知道,他有将他逼上绝路的能力,逼他屈服而已,甚至来到莲花池时,万广海的心里已经有了打个哈哈,跟巫振锋卖掉巫兴谋重新再合作的心思。
毕竟,巫兴谋稚嫩却心狠,天性残忍,并不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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