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么证据都没有,怎么突然就出手了?
还有人试图出声打圆场:“宗主这是以防万一,才动用伏灵锁的,这是为上弦宗和万道友你的名声和清誉考虑,万道友,你可莫要与宗主生分啊。”
“生分?如此行径,可不是我与夜宗主生分!”
万广海没有压抑怒意,他直直看向身旁的夜不醒,沉声问道:“夜宗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证据,就能抓人吗?”
“还是,你早就对广海有所不满?”
这话说得直白不客气,怒意也是真实的,当然,到这种都被人铐起来的时候,再去客客气气虚以逶迤的话,那什么也都来不及了。
夜不醒面沉如水。
他没有往日那副老好人和稀泥的做派和笑容,看上去,倒有几分如剑般锋利可怖。
“万广海,你与御兽宗巫振锋勾结,谋害中等宗门,又谋害杀死上弦弟子樊长鸣,召唤蚀滞疫风欺害怀玉城温瑾,罪行累累,罄竹难书,如今证据确凿,我抓你,天经地义。”
万广海绷紧了脸。
他眸中有怒火和暗沉翻腾,体内灵力已经在寻求可能的突破之法,面上却仍旧是到极致的怒意喷薄:“夜宗主,那画框传输中,只是温瑾只言片语,全是捕风捉影之事,就因为这,宗主就要收押我吗?”
“我与宗主多年情谊,我对上弦宗一片回护,我在修真界这几百年名声,就敌不过这百岁小儿区区几句话吗?”
他这话,说来是自我愤慨,其实也是在挑起在场其余人的情绪。
聪明阅历如万广海,自然轻易看出,此次来人,并不是全部都如同夜不醒一般,铁了心地要与他对立,多数抱着还是不相信、和稀泥的态度。
毕竟,万广海在修真界的形象,往日的为人,一向是很好,挑不出什么错处,所以,即使夜不醒将万广海扣了起来,也仍旧有人觉得,这只是一场误会,说清楚就好了。
万广海要的,就是这些人的支持。
纵然是夜不醒,纵然他是上弦宗的宗主,也不能独断专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场这些人诚心要放他,夜不醒也不能如何。
尤其是,在根本没有什么证据的情况下。
夜不醒这样的行动,反而是给他自己加筹码。
万广海自认是立于不败之地。
他说完,立刻就有人七嘴八舌的帮腔。
“是啊,夜宗主,都是上弦的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呢。”
“何必动用这伏灵锁呢,不至于,不至于……”
“广海的为人我们都清楚,这灵茶之毒,想来宗主也正因为是广海送的,而心绪不稳,盛怒之下才祭出这伏灵锁的,还没有证据,自己人就不要打打杀杀的了……”
他仍在慷慨激昂:“还是,宗主觉得我是后入上弦,根本就没把我当做上弦的人,一直以来——”
“有证据的。”
夜不醒突然开口,他声音虽然坚定,却透着一股深切的疲累,像是终于认清了万广海这个人。
因为认清,所以疲惫。
仅仅四个字,就叫在场的所有人,都住了嘴。
“证据根本不在疫魔空间,”他开口说道:“纵然沐颜证明了朝朝潋羽衣却是万广海所送,这其中也有回旋余地,更何况,她此时处于失忆状态,恰恰好地就什么都证明不了。”
“我让大家关注同步传影,只是想要抓住万广海的松懈瞬间,将他拿下。”
“毕竟大家交好多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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