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随着时间的推移,激化到了越来越高的位置。
甚至于,□□熏心到了哪怕快要天黑,也没有人离去。
不仅不离去,也不寻欢作乐,就是守在大厅里,叫点吃食,盯着那个房间的门撕鸭腿。
不是没有人想暗中潜入和突破,只是最终只成功了那五个。
也是最先丧命的那五个。
如今,不论是什么原因,代表禁锢和保护的墙壁崩塌,恶狼们甚至都没有什么反应的时间,猛地窜起,撕扯着向着少女而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样一块香饽饽,就看谁跑得快了。
一直平静的少女,这次却有点受惊似的,她微微瑟缩,收脚往床上退了退,藏在了更深处,仅露出半截白裙,和裙角底微微露出的白袜褶皱。
光影交错露出的一点白,只这一点裙袜,比她整个人完全坐出来,要更引人疯狂。
夏妈妈也被惊动,她来到大堂,就正对面这一半疯狂一半安静的景象。
疯狂的是奔袭的客人。
安静的是少女的所在。
颤动的瞳孔中是毫不掩饰的恐惧,这次,不是因为少女,而是因为少女身前的那个男人。
客人们都忽略了他。
在这个没有灵力的世界,个人的能力被降解,单枪匹马永远都战胜不了群拥而上。
在这些人的眼里,男人就是一粒灰尘。
连路都挡不了,轻飘飘的,不必在意。
可他只是安静地站在那,只有一个背影,夏妈妈就觉得恐惧,那是一种,与面对少女不同的恐惧。
视线中,男人转过了身。
他很高大,衣服虽方便宽松,可识人无数的夏妈妈一眼就看出来,他拥有绝无仅有的流畅的好身材。
他背离少女,迈过地上一团血肉,一步一步,如同优雅而豹子,来到了房外。
恰恰停在那碎末横线的边缘。
他没有说一句话。
只是左手握住了腰间的长剑。
当第一个客人来到近前时,夏妈妈只看到他的手动了下,那个客人就整个人崩裂爆开。
血浆肠子落了一地,整整齐齐地码在房间的界限之外。
然后,是第二个客人,第三个客人……
血浆崩裂,明明该恶心,可却莫名畅快。
而死亡,并没有让客人们冷静,快活楼的客人就是这样,只想着眼前的享受。
每一个后来的人,都窃喜着前面人的无用和死亡,想着那拦路人该累了,也许就轮到他杀了他,冲到了那白羊少女的面前。
因此,源源不断地向前。
甚至,三人一组,五人一组,十人一组,从各个方向,向着空荡荡地毫无遮挡的边界突破。
然后,都成了堆积在边界处的一堆血泥。
这是杀戮。
却没有人停下来。
夏妈妈的身后,原本不想沾染祸事躲着的姑娘们一个个地走出来,都抬头看着二楼的方向,安静地看着每个客人的死亡。
她们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言语,可只是这么看着,就像是,什么都说了。
客人们就像是陷入了一个疯狂的怪圈,明明死了很多,却一个个往上冲的猛烈。
到最后,终于有人醒悟过来,发现这一人铜墙铁壁无法突破,而同类碎尸的血腥味早已浸透整个空间。
仅剩的十余人,终于在疯狂和麻痹之外,觉出了很久未感知到的恐惧。
眼前这个,根本不是人!
他到底杀了多少人。
客人们停下脚步时,人们这才看清,男人的手中,是一把黑色的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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