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没应。
她只是扬起脸,轻轻笑了,如展翅白蝶般脆弱漂亮:“谢谢你。”
黑刺充斥着整个空间,已经一个个蔓延出去,盘踞了整栋楼,如今,正支撑在房梁之上对着男人做流口水状。
虽然不会流出来口水,但是它们用这样的表情和姿势,表达着对男人占据少女注意力的不满。
这个男人有什么好玩的。
明明它们身上的黑色才更漂亮更纯正。
而男人答应了留下,也不多说什么,而是以少女为中心,开始收拾打扫房屋。
虽然话不多,但不用多说什么,他的行动,都会待在少女可以看见的地方。
在少女偶尔好奇的问话中,应上几句。
甚至见少女什么都不知道,但听他解答时大大眼睛很漂亮地看过来,没了那害怕的样子,他便也会开始顺着少女的兴趣,主动说点什么,引她说话。
明明周围围了一群人,可他们旁若无人的模样,完全就像是闲话家常的小情人,莫名地有一种旁人插不进去的和谐。
当然,并不是没有人想插进去,快活楼的姑娘们多数背后都有一个悲惨的过去,可是,只沉湎于悲惨过去的人,早就已经死在了这里。
剩下的,都是能在这不周城活着的唯一的人——骗子。
只为自己而活的骗子。
可想只是想,任是每一个人敢动。
因为,这些身经百战、看透人心的姑娘们,在看到少女的反应时,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好会啊。
轻轻巧巧,几句话,一个动作,就让这样一个强者,心甘情愿地为她卖命。
而她们其他人,一点多余的空隙,都没有。
可偏偏浑然天成,让人不知,她是真心本性如此,还是故意为之。
但此刻,想要抱上这一对大树,还有一个办法。
于是,接下来的快活楼中就出现了一个神奇的景象。
楼里没再有什么莺莺燕燕,巧声笑语,而是一个个或拿着扫把,或拿着小手绢,开始打扫起来。
且一个比一个认真,一个比一个卖力,还有人端着水盆过来,轻声问少女要不要梳洗,饿不饿。
俨然是在暗搓搓地竞争上岗侍女,且明争暗斗地互相卷。
少女只是摇头拒绝,紧张兮兮地看向男人。
然后,这波人卷得就只能去搞卫生了。
这也是快活楼中难得可见的景象。
只是每个人都很快,因为天要黑了,天黑之前,他们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
人群退出去之后,少女从床里慢慢地蹭到了床边,她安静地看着男人,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
“她们都好可怜。”
她没说是谁,但男人明白她说的是谁。
他正将门框对好,闻言手顿了顿,应道:“嗯。”
“如果你不来救我的话,我也会变成这样吗?”
男人松开门框,至此,房门墙壁都已修复,如今这个重新隔出来的空间和房间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他转过身,寒谭般幽深的眸子落在少女的身上:“不会。”
他没说,是她不会变成这样,还是他不会不来救她。
少女眨眨眼:“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蒲云忆,我叫蒲云忆。”男人抬眸,他在一个让人安全的距离坐下:“你呢?”
“我以为你认识我。”少女歪头:“你救我的样子,像是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蒲云忆顿了顿,他似乎有些困惑,却没有什么犹豫,他的手点在左胸口心脏的位置:“我的心认识你。”
“哈哈哈!”少女被逗笑了般:“蒲云忆,这是我听过的最烂的情话。”
“虽然没有记忆,”她憋住笑,一本正经地补充:“但这一定是最烂的。”
然后,她轻轻开口,长长的睫毛微垂,像是一只黑色的蝴蝶,展开的翅膀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只能让人听到她声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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