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出现得太过自然,也太过顺理成章,可当惊觉自己想了什么,袁霄的后背,出现了薄薄的一层冷汗。
在这里二十余天,他太清楚这世界是什么样子。
人不人,鬼不鬼,生不生,死不死,叫人间地狱,也都高看地狱了。
而这里,竟是被沐颜操纵的吗?
若这样,她想做什么?
不,更该问的,她到底是什么人。
“我要换个问题,”袁霄出言,打断了那个西街帮的人:“是和这次诛魔之行有关的。”
似是判定这次的问题没有威胁,此前近乎无视他的沐颜再次看过来:“你想问什么?”
“这次诛杀疫魔的行动事关重大,我想问,沐道友可有去拜访内城中人,邀请他们一同前去,说动一个人,便多一分助力。”
内城的门旁,便是那个能克制这个世界力量的日晷。
“自然是去了,”沐颜微笑:“这次队伍中,也有几个被我说服的内城之人。”
说完,她理也不理袁霄,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耐心,自顾自地与那个西街帮的人走远,要去处理她口中所说的事物。
袁霄这次仍旧追了上去,但他只说了最后一句话。
没有纠缠,却足够致死。
“我说得一切都是真实,那个夜晚,袁家的溯影镜中不小心记录了一切。现在,那溯影镜在你的手里,应该就在你的储物镯中。”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沐颜的手镯上。
尽管是在这样晦暗封闭没有灵气的地方,手镯仍然灵光闪闪,一看便不是凡品。
他刚来时,身上但凡不错的都被骗走了,可盲信一切的沐颜,竟然一点亏都没有吃呢。
沐颜没有发怒,她露出一种面对耍赖的小孩无可奈何的目光:“在这里打不开储物镯。等我们成功诛杀疫魔,灵力可用时,我会亲自来找你,打开这储物镯,我们解决这一切的事情,好吗?”
她说得耐心,没有展现出不耐,仿佛之前急匆匆离开的不是自己,一双眼睛很真诚的样子,似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解决这件事。
袁霄看她,同样是笑:“好。”
“我等你。”
然后他转身离去,脸上笑意瞬间消失,每走一步,都在脑中捋着到达疫魔空间后发生的一切。
一桩桩一件件,就连晦暗天空因白黑夜发生的变化,都没有放过。
最后,他停在了日晷旁。
“她到底是什么人?”他低声发问,脑海中回响的,却是与沐颜痛心分开后,那几晚黏腻的春梦。
梦中意乱情迷,只知道要让她快乐,根本没有想过,那心痛分开的理由。
每每白日醒来,还会后悔和懊恼,明明对方都对自己无意,怎么还会做那样的梦。
虽然记住下一次不要这样子,哪怕是对梦里的虚假的那个人,也要冷冰冰的。
可是下一次,他们还是在做着同样的事。
每一次,他们都是在一处竹林木屋的场景,很幽静漂亮,而他们之间的行事,很是大胆,所为的,只是极致的欢愉。
唯一不同的,便是每一次都是新的玩法。
他或是鲛人模样,有着敏感的鱼尾,像是只听从沐颜命令的宠物,任她施为。
或是身穿僧袍,即使是情动时刻,也眉目端正而克制,在某一刻,又疯狂地像是狂乱的魔,疯狂撷取。
当时,只当是自己内心不堪的欲望。
如今想来,却很是奇怪。
而那一晚,他和沐颜的那一晚,现在,在这不周城中,经由不少人事,见过不少世面的袁霄再看,也很奇怪。
那是他们各自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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