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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瑜和阿空都能看见,近在眼前的两人,袁霄的脖子上,插着的是一一剑,而握剑的人,就是沐颜。
鲜血代替未完的话涌了出来,袁霄眼神红的像血,刀一般地看着沐颜,他的手狠狠向前。
沐颜眼中露出不可置信,握住剑的手几乎有些颤抖,她整个人像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疯狂摇头:“袁霄,你快跑啊,快跑啊!”
“有人在控制她!”
阿空很快反应过来,他一掌拍出,向着沐颜,还没有碰到她,空地中就已经传来了格挡的声音。
“喋喋喋!被心爱之人杀死的滋味怎么样!喋喋喋!”面目狰狞身材佝偻的人现身于沐颜身后,是折堂扣住沐颜的手,握住了一一剑,刺入了袁霄的咽喉。
“现在游戏玩够了,你们该死了!喋喋喋,不自量力,竟然妄想要杀我!”
折堂回转一一剑,向着沐颜的咽喉抹去,是实打实的杀招,关键时刻,阿空一脚踏碎早已不稳的地面,沐颜向下跌落,反而被救了一命。
向下,是在这疫魔空间中唯一的光——翻滚着妖冶之蓝的使者岩浆。
翻腾而出的热气带着腐蚀的意味,掐断了所有的连接,留在修者们眼前的最后一幕,只有折堂结束游戏的自爆,以及那能吞噬一切的蓝。
所有的画框再没有任何留影传输,画框上的花朵也开始凋谢干枯,化为碎瓣消失。
修真界和疫魔空间中唯一的连接,断掉了。
而偏偏,所留下的,却是一个谜题。
本以为身为疫魔的折堂,是个被困诅咒的苦命人,可如今看来,他此番表现,倒像是故意为之,将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中间。
或许,内城是他建立的不假,但也只是一个游戏,用虚假的离开吊着大家,将自己化妆成受害者中的一份子,内心却嘲笑着他们的盲信。
实际上,他只是在玩。
玩够了,等这些人送上门,再亲手杀死他们,去看他们脸上的难以置信。
而他们,隔着这个画框,最初也被他骗了。
还有人认为,这处疫魔空间明显有问题,折堂此前所言所示并不像撒谎,也许,他是被控制了。
毕竟,傲堂想要让他背负骂名,那么就不会放任他随意解释,也会控制他作恶杀人。
{这个根本没有一个答案,还是等他们回来后,再告诉我们结果吧。}有人不耐烦吵了,觉得这没有影响,还浪费时间,因而回复道。
可看到这回复的人们却沉默了。
他们脑中有一个共同的问题——他们还能活着回来吗?
*
杀死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
直接的,便是如同沐颜这般对着袁霄捅刀子,稳准狠,一剑毙命,不拖拖拉拉。
间接的,便是将自己完美隐藏,利用周围可以利用的一切环境、地形、人物,让这看起来,像是一个和自己完全无关的意外。
使者岩浆,什么都可以烧毁。
若是修者落进去,无论是什么修为,也无法逃离,只有毙命的份。
这是很适合制造意外的地方。
很巧的是,妹妹的落点,就在岩浆的边上,而沐颜挣脱折堂后将他一推,折堂反击的劲力,打在了妹妹脚下的土地。
松松散散的,顷刻就被使者岩浆所淹没。
黑刺相互连接勾连,变成长长的一条,插入侧壁土壤之中,妹妹坐在上面,扶在滚烫的侧壁上,白色的衣裙,被底下的岩浆染成了蓝色。
随时可以将她溶骨化尸的使者岩浆就在脚下,少女的脸上却没有害怕,她坐在那里,悠悠的模样仿佛没有身处险境,而是在荡着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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