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的玩牌,让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和。
少女却没有细究。
确认对方是不需要客套的骗子,她对他们的回答和来意,也并没有那么在乎了。
“你们也是藏着坏心思来怀玉城的人吧。”
少女撇撇嘴:“一个两个的,怀玉城里面又没有金疙瘩,只有小黄鱼,你们非要来,是干什么呢。”
“唉,也没带块彩糖。”
她翻身下马,冲叶柏走了过来:“到此为止了。”
叶柏盯着她,没有说话。
他以为,死到临头,这一刻,没有想象中安然,也没有想象中恐惧,只是单纯地觉得有点可惜。
可又不知道,可惜的是什么。
可谁知少女撸起袖子,手臂一张,将他拦腰抱了起来。
少女身量不高,力气却大,扛起他,并不摇晃,轻轻松松地,就将他放在了一匹马上。
不是踮起脚尖够着放的,也不是马儿主动跪伏低下放的,而是少女扛着他,原地跳起,拉高位置后放的。
轻而易举地像是搭上一块罩巾。
“你做什么?”叶柏平静地问:“要将我们拉远杀了吗?”
他注意到少女发辫间坠着的是九颗红色蕊珠。
九,是个吉利的数字。
少女不理他,转身又去扛剩下的人。
这种扛麻袋的游戏,她自娱自乐玩得还挺开心的,嘻嘻地笑着。
有人被放在与他同一匹马上,小声地问他:“我们该怎么办?”
叶柏很认真地告诉他:“我的衣兜中有天福铜钱,你努力冲一冲,帮我抽出来,我算一卦,看看怎么办。”
那人眼睛瞪大了,一副受冲击的模样。
看来他们是真完了,叶柏连这种胡话都说出来了。
叶柏咂咂嘴。
看来制住他们的人是真的强,怎么现在还有能僵住眼睛的余波呢。
他默默地去数四月的辫子数。
希望是个吉利的数字。
灵马奔驰,四月最终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低矮广阔的山坡上。
她翻身下马,其余的马匹一个个地奔跑过来,停下,将身上的人抖落在地,然后又跑走在广阔的山坡上。
撒欢一般。
地上的草坪很厚,他们被扔下来,却不觉得疼痛。
四月将水袋扔到他们面前:“喝点水,休息好,就走吧。”
叶柏感受着身体恢复了些知觉,他视线仍落在四月的头发上,她的头发多而厚,他还没有数明白,她到底有多少辫子。
“没有吃的吗?”他反问。
\"食物,是招待怀玉城的客人的。\"四月很认真:“你们不是客人。”
“怎么不杀了我们?”
“城主没杀,那就不杀。”四月顿了顿,别过头去:“我是怀玉城的城民,我不和怀玉城的敌人说话。”
“就不怕我们恢复后杀了你?”
“说大话,不知羞。”四月晃晃拳头:“我力气很大,一拳能打你五个。”
说完这话,她虽然看上去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很认真地秉承着客人和敌人的界限,硬是一句话没和他们说,自顾自地在一旁放马。
为木的人,暂时还不能完全恢复行动。
因而,他们就在这里,看着四月欢快地笑着,跳着,与马儿一起奔跑着,偶尔拿起一把自制的小梳子,刷着马的鬃毛。
她的眼神,是那样的认真,仿佛全天下,只有这一件事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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