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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舔狗来说,这比让他永远无望的舔不到,还要让他绝望。
他不想看,可却动弹不得,不得不看。
而当沐颜说起两人的小时候,说起她也在小时候救了蒲云忆时,即使没有脸面,即使是虚无,徐恒一还是恨得近乎扭曲。
年幼时的那一段缘分,是徐恒一珍藏在心中的美好。
因为这个美好,他为了守护沐颜,可以做任何事,也对于处处掣肘和阻止他去找沐颜的怀玉城众人,心怀不甘和怨恨。
即使是他的父亲徐览博,徐恒一敬重他感谢他将自己养大,可心中也常常会看他不起,觉得在某些方面,是他拖了自己的后腿。
可现在,这种美好,不独属于他的。
甚至于,沐颜其实对救他帮他的事情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当时他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她才想起的。
可现在,她将另一个人一切记得很清楚,还呼唤着他的记忆。
这几乎将徐恒一踩在泥里。
不是他主动自愿地低在泥里,而是被一脚踏破所有的美好,最后踩在他的脑袋上,让他在泥坑里喝汤。
徐恒一觉得不甘心。
为什么沐颜只记得那个人呢?
为什么沐颜那么执着于那个人呢?
他比起他,差什么吗?
他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力量,只要消化掉,他也会是这世间不可小觑的存在。
那么为什么,沐颜的眼睛,不能只看着他呢?
不是他去追寻她,而是强大到,让她来追寻自己。
动荡的水汽从徐恒一的脑袋中溢出,跨越万水千山,飘落在怀玉城中。
而徐恒一似有所感,虽然不能动弹,但他似乎感受到了怀玉城的位置。
感受到了沐颜的所在。
画框中,沐颜和蒲云忆的对话还在继续。
相比沐颜,蒲云忆的反应冷淡到近乎冷酷:“你说的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过去的事,我不在意。”
“过去的人,我同样也不在意。”
“是因为你忘记了,你才说不在意的。”沐颜怔怔地看着他,眼中隐有泪花闪过,却很快笑了:“当初,我生病了,是你偷跑出去为我找的草药。”
“你虽是修奴,用度苛刻,可每年我的生日,都会送我精心的礼物。每一年,我最期待的,就是你的礼物。”
“我曾经送过你一块手帕,那是我,独……”她似乎是想说独一无二,可刚一张口,拍卖会上关于这四个的不太好的回忆便袭来,沐颜便硬生生地改了口。
“独独送于了你……那是我的一番心意,”沐颜看向他眸光闪闪,如落星辰:“你可以忘了我,但我送你的绣帕,你是从来都不会离身的。”
“你只要找到绣帕,就能证明,你我之间的情谊。”
“你说的绣帕,可是其中一角上绣有兰花的方帕?”蒲云忆像是终于有所意动,开口询问。
沐颜像是终于抓住了希望:“对,就是这方帕,你还留着对吗?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是在意我的……”
蒲云忆接下来的话,却将沐颜眼中的希望彻底摧毁。
他声音平静:“你莫要再说这样的话。”
“温瑜听到,她会不开心的。”
“至于那块绣帕,我确实有,但我并不觉得那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昨日在城主府的小厨房,给他们用来擦灶台上的油污了。”
“你若是想要回,去小厨房的垃圾堆里,也许还能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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