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陵失控咆哮,锐利目光刺在席越身上,像雄狮面对外来侵犯者威胁,充满警戒、敌视与震怒。
席越不甚在意拂去肩头的灰,狼狈倒地的他单手撑身,淡淡抬眼同其对视。
“你凶什么?”
被搂在怀里的虞清双手撑在商陵胸口,隔开一段距离,纵使站都站不稳,却还是冰着张湿红的脸质问,“你有什么资格凶他?他是我的人。”
“可是他刚刚——”
“那你呢?”
小少爷冷笑戳穿,“你不是也看得很开心吗?”
商陵:“……”他没办法反驳。
他确实看得很入迷。
虽然虞清现在还有些没力气,但也分得清谁是自己人。
席越用这种卑微姿态照顾自己,可能是得了爷爷指令,席越的账日后再算。
可商陵有什么资格大呼小叫,摆脸色教训他的人?
他都还没发话呢。
商陵手指收紧。
从前的虞清,绝不会为了别人和他斗嘴,就算任性,也会乖乖听他的话。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虞清不再将他放在眼里,甚至将他划为敌对阵营,他不是傻子,看得出虞清对他的反感。
前后剧烈反差在商陵胸腔汇聚成无名之火,他说不清自己为何不甘,只能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的房子不是让你跟你情人做这种事的,不管你之前怎么样,现在你在我这里,我有义务替爷爷帮你改掉这身臭毛病。”
言语铿锵,掷地有声,若是仔细听,不难听出商陵的语气放缓,显然是在给双方台阶下。
但他使用的方法,恰好是虞清最讨厌的类型。
虞清站稳身体,冷冷道,“你搞清楚,要不是你在爷爷面前松口,我也不用来你家。说来也是奇怪,你不是最瞧不起我吗?”
回答不上来的商陵沉默着,俊容难堪到了极点,下颌线绷得很紧,薄唇微动想要解释什么,却没什么好解释的。
虞清说的
都是实话,他确实瞧不起虞清,虞清这种任性的纨绔,正是他最厌恶的类型。
他自己都辨不清自己,他的行为思想矛盾到怪异,完全失去了逻辑性。
而他的沉默在虞清眼里,便是默认。
“我告诉你,你连给我当狗的资格都没有。”虞清拍开他,“瞧不上你的人,是我。”
冷艳的脸猝然靠近,虞清离他很近,绵软手指蹭过喉结,带来过电战栗。
虞清为他带来的温度很热,说出来的话却很冷。
他走神怔忪时,虞清又冷哼一声,拉过席越的手臂往外走,一副吵架后要离家出走的架势。
商陵没有拦,虞清走到门口又半路折返,回到他面前。
虞清在他的口袋内摸索,腿根处传来柔软的挤压触感,动作很粗鲁。
属于另一个人的热度隔着薄薄口袋布传来,商陵肌肉僵硬,垂挂在身侧的指节不自然曲起,大脑一片空白。
商陵垂眸看着虞清,恰好能看见精致的发漩,与小巧精致的鼻尖。
再次四目相对,虞清的眉眼漂亮而又冰冷。
虞清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银行卡,挑衅似的晃晃,又高傲抬起下巴,头也不回地走了。
虞清费了很大劲才离开商陵的小区。
他的方向感不好,简单来说便是路痴,站在人行道上,迷茫望着川流不息的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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