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哈哈哈哈……”
“那、那你方才说的都是假的?”戚无忧难以置信,“你爹娘……”
洛云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直拍桌案,“皆可岛的魔修有几个知道自己爹娘是谁的?我没有那劳什子的东西,便是有,也不用旁人动手,我自己就能将他们砍了垫脚!”
戚无忧瞪圆了眼睛:“你十四岁时被魔修所伤也是假的?”
洛云彰嘲道:“我便是让他们两只手,他们也伤不到我,十四岁那年,是我单枪匹马掀了一个魔窟,吞了数个大魔。”
“……吞?”
洛云彰见他骇然表情,笑得更开心:“放心,我不吃人,只不过是将他们的修为借来,为我所用罢了。”
修为哪有借不借的?
借就是抢。
“那你为什么还要杀那么多人?”
“那个啊,”洛云彰笑眯眯道,“我是天生魔种,以杀戮为乐,仙门修士自然不能容我,他们上门追杀也好,也省得我到处去找了。”
戚无忧:“……”
合着卖了半天惨,没有一句是真的。
洛云彰唬了戚无忧一通,心情很好,勾头去看他的表情,吓唬道:“还有半年,你这小蠢蛋若是不能算出我的命数,我便送你去见见那些死在我手中的仙门修士,不过杀了你也于我的修为无益,还不如……用你找找其他乐子。”
放在以前,抱一听到贺兰盏要杀他,一定会吓出个好歹来。
这天,桌案上摇晃的烛火映在他脸上,那张白净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反应。
洛云彰眉梢微动,刚要开口,便听戚无忧低声说:“你随便吧。”
他又继续为洛云彰包扎起来,一边说道:“虽然你骗了我,但是听到你其实没有遭遇那些事,我很开心。若是杀了我,你也能开心些,那便杀吧。”
洛云彰:“……?”
戚无忧不吭声了。
洛云彰呆了半天,表情堪比吃了什么脏东西,打了个激灵,嫌弃道:“你病了?”
“我没病。”
“没病你……”
戚无忧低着头,手指轻轻拂过缠在洛云彰手臂上的纱布,轻声问:“疼吗?”
咣啷啷。
座靠翻倒,洛云彰腾地起身退开到几步之外,脸上颜色五彩纷呈,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他瞥了眼桌上厚厚的一沓画有星图的纸,道:“你是修行修傻了?若是太难,休息一两日我也不会说你什么,还有半年,不必——”
戚无忧没听他说话,上前拉住他,把他按在桌案边,去解他另一边的束袖。
“你是不是魔种我不管,你爱杀什么人我也不管,也轮不到我管,反正我就剩下半年可活了。”
戚无忧从抱一那里感受到了近乎献祭般的虔诚。
“这半年,你若无事,就多同我待一段时间,也好让我拿你演练演练我的算法。”
房间里静了好一会儿。
突然,洛云彰将戚无忧推了个跟斗,霍地站起来,看他一眼,手摸到了腰间的佩剑上,但握住剑柄半晌也没把剑抽出来,一脸莫名的僵了许久,转身大步出门去了。
五脏六腑像是被泡在了柠檬水里,戚无忧倒在地上,感觉自己的心口攒成了一团,没有爬起来,而是发了会儿呆,慢慢蜷起了身体。
戚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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