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派骂人的声音响了不少,把毕生学过的成语全用上了,震得手机都跟着嗡嗡响,仿佛要穿透鼓膜。
楚迟思长长叹了口气。
“你告诉书文,下次可以直接打我电话。”楚迟思说,“我不在意这些。”
她声音很低,轻轻的,被笼罩在微弱的电流声里,莫名就带上了几分低柔的缱绻。
那样朦胧,那样接近。
明明隔着一块屏幕,她却像是靠在身后,柔软唇畔绵绵地吻着你,从耳尖到耳廓到耳垂,细密地吻过每一个角落。
让人一瞬间有些失神。
派派还来得及开口说话,唐梨抢先插了进来,很是期待地问:“那我呢?也可以随时打你的电话吗?”
楚迟思冷漠:“不可以,有事找管家。”
唐梨委屈:“呜呜呜,我现在就撕票。”
楚迟思:“……”
不同于晚宴中的喧嚣热闹,电话那一头寂然而无声,偶尔能听见一两声掠过天际的风,带起婆娑轻响的枝叶。
静谧、安静,如同她一样。
“宴会厅里太闷了,”楚迟思轻声说,“我在室外花园,绿茵迷宫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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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之后,花园里重新回归到寂静之中,似被雨水冲洗过的黑夜悬在头顶,缀满了璀璨、明亮的星星。
仿佛只要伸手,便可以触碰到。
耳畔传来些许脚步声,火焰灼烧着藏在黑暗中的灌木枝叶,她向着自己小步跑来,在黑夜中格外鲜明夺目。
“怪不得我找不到人。”
唐梨喘着气,她面颊微红,呼吸零碎,眉眼都浸没在笑意中:“迷宫最深处的喷泉,你藏的地方也太隐蔽了。”
“我没有藏,我只是在这坐一会。”
楚迟思一板一眼地纠正。
她偏头看了看唐梨的身后,神色疑惑:“书文和边岄呢,没有跟着你一起来?”
唐梨坦坦荡荡,说:“那两个人质啊?被我威胁一通后已经被安全释放了,不用担心。”
楚迟思:“……”
楚迟思坐在一个小喷泉的边缘,她仍旧穿着那身服务员制服,拢着细白的五指,抬头望向唐梨。
衣领解开了一枚扣子,白色的衬衫缝隙间,柔白的脖颈与锁骨若隐若现。
唐梨有种帮她扣好的冲动,又不是特别想帮她扣上,有那么一点点纠结。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楚迟思淡声问着,若有若无的香气氤氲在身侧,拉扯着那系在心尖的一截细线。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唐梨说着,自顾自地在楚迟思身旁坐下,呼了一口气,“我找老婆,天经地义。”
楚迟思:“……”
唐梨缓过气来,她拢了拢散乱在肩侧的长发,用余光偷偷打量楚迟思。
楚迟思手中捧着一个小小的纸巾团子,唐梨瞅了一瞅,发现里面藏着些一些小巧糕点,有马卡龙也有纸杯蛋糕,清一水全是咖啡味。
应该是从宴会厅那边偷偷带来的。
见唐梨好奇地探头探脑,楚迟思连忙收了收纸巾团,把糕点全部藏好守在手心里面,警惕地盯着唐梨的一举一动。
如同藏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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