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只是最基础的,除此之外,还有混账玩意儿不是人王八蛋垃圾畜生禽兽没良心等等——”
唐梨从容不迫,淡定自若地说了一串,说得楚迟思一愣一愣的,“你-你从哪学的?”
唐梨面不改色:“生活所迫。”
楚迟思:“…………”
淤青太深了,想好得快必须要揉散,唐梨已经尽量将动作放到最轻,可楚迟思却对疼痛异常敏..感,浑身上下都颤得厉害。
好像马上就要碎了。
指腹向下压,她又疼得一缩,眼睛水汪汪的,看得唐梨又焦急又心疼,只能轻轻地哄道:“快好了,快好了。”
“你骗人,你这个大骗子。”
楚迟思咬着唇,长睫染满水意,“我居然会‘合理化’你的行为;我居然想利用Alpha的生殖本能,我居然想靶向你的内在动机。”①
她声音含混不清,哽咽着听不太清楚:“我居然相信了你,真是大错特错。”
唐梨:“…………”
听得出来,楚迟思是真疼坏了,这么理智冰冷的一个人慌成了这样,说的话都乱七八糟。
怀里的人缩成小小一团,呼吸乱糟糟的,颤抖着拽紧自己的衣服,肩胛一起一伏,将啜泣声死咬在唇下,可仍旧能听见细碎的响。
压抑又委屈,溢出来的难过。
“不疼了,不疼了。”唐梨轻轻地哄着,声音又低又柔,贴合着她的耳际,不断地安慰着。
淤青终于被揉散了,唐梨扯开一段新的纱布,重新帮她将伤口缠好,将狰狞的红痕尽数包裹起来。
一抬头,楚迟思抱着肩膀,眼眶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疼的,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正狠狠瞪着唐梨。
被自己“欺负”得好可怜。
像一张被涂抹的纸,一支被旅人摘下的花朵,揉皱了,拆碎了,便被随意丢到了路旁。
唐梨呼了口气,楚迟思觉得疼,她又何尝不是?一颗心被砸碎成无数碎片,全是心疼全是难受,恼别人,更是恼自己。
楚迟思咬唇:“我恨——”
她蓦然顿了顿,长发凌乱地散在肩膀,缩着身子,声音软了点:“我讨厌你。”
唐梨笑了笑,冲她眨眨眼,用清水把手上黏腻的药膏洗净:“淤青揉散就好了,这样好得快。”
哗啦啦的水声下,隐约能听见她的心跳,指节上还残余着她肌肤的暖意。
楚迟思伸出手来,摸了摸脚踝处的纱布,研究着唐梨包扎的地方。
真奇怪,她手法特别娴熟自然,不仅包扎得紧实,还不会勒到伤口。
“是不是感觉好点了?”唐梨擦干净手,冲她笑一笑,“现在才晚上七八点,要不要和我出去吃点东西?”
楚迟思缓过神来,她眼眶还有点红,看起来像被人狠狠欺负了,小声问道:“吃什么?”
“吃点甜的呗,”唐梨娴熟地报着菜名,“糖水、绿豆粥、千层蛋糕、提拉米苏,什么都可以,看看有什么店铺还开着。”
楚迟思抬起头:“有提拉米苏么?”
唐梨笑着说:“没问题。”
楚迟思从洗手台上慢腾腾地爬下来,唐梨本来想去抱她,但还是忍住了,只在最后轻轻地扶了一下。。
洗手间的门被关闭,楚迟思在里面换衣服,唐梨坐在沙发上,揉了揉额头。
系统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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