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迟思想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忍不住一阵后怕,仿佛回到了最初几次循环那时的惶恐不安,裹着毛巾将自己缩了缩。
“你先洗澡,”唐梨隔着毛巾,又沉沉地抱了抱她,声音像是一声叹息,像是神明坠落,“别做傻事了。”
…傻…事?
“你放开我,”楚迟思一下子挣扎起来,只是动作太轻,身体太软,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我,我只是……”
我只是想赢,我太想赢了。
我绝对、绝对不能输。
楚迟思垂着头,咬着牙,眼眶蔓上一缕水红,恶狠狠地瞪着唐梨:“你不要管我了,把我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你快走,快点给我滚开!”
她声音已经全哑了,隐着一丝细弱的哭腔,声声都是泪与控诉,声声都是化不开的孤独:“去过你自己的生活,不要再回来了……”
唐梨任由她骂,她发泄,她脆弱无助地捂住脸,低下头,将自己深深地埋藏起来。
“楚迟思,我哪都不去。”
唐梨这样说着,握紧了楚迟思的手,温度一点一滴渡过来,染红了她的眼角,“我不可能会扔下你一个人。”
楚迟思唇畔微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话,可是她最终只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安抚半天,看楚迟思情绪基本稳定,Omega信息素流动正常之后,唐梨解开绳子,将换洗的衣服和毛巾放在洗手台上。
她轻轻关上了浴室的门。
唐梨把散落一地的绣球花扫干净,然后去厨房给楚迟思煮粥,正好白天时的白粥还剩下不少,热一热差不多就能吃了。
“加点葱花好了,还有小虾米,”唐梨在心中念叨着,“这样比较香一点。”
唐梨将纽扣解开两枚,将窗户也打开通风,指节上残余着她身体的暖意,诱得腺体一阵阵发热。
洗手间的水声停了,被人悄悄打开一条缝来,楚迟思探出半个头,见到有人在厨房切菜。
唐梨背对着她,褐金长发束成了干练的马尾,在身后晃悠来,晃悠去。
她披着金发时,特别像是那种走红毯的美艳大明星,可束起长发时,又莫名有种凌冽而不可冒犯的气场,仿佛与生俱来的高位者。
然后,“高位者”切菜切得很开心。
只见唐梨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曲,手中动作娴熟,把姜葱切成细细的小条,放到锅里和白粥一起煮。
白粥咕噜噜冒着热气,飘散着一缕缕香气,轻易地便勾出了馋虫。
听到开门声,唐梨转过头来,向她笑了笑:“你好点了吗?粥就快好了。”
楚迟思小步挪过来,她搂着个枕头,声音很轻:“谢谢你的…嗯,睡衣,还有其他事情。”
她垂头站着,模样乖巧。
唐梨看着就心痒痒,忍不住拨弄了一下她的长发。刚洗过的墨发还沁着水汽,湿漉漉地贴在手心。
楚迟思抬眉望向自己。眼睛也是湿漉漉的,盈着点水汽,一副清冷至极的眉眼,看着让人格外想欺负。
唐梨咽了咽喉咙,最近被老婆勾..引了好多次,总是想找回来,想狠狠地“欺负”她一下。
楚迟思理了理领子,将袖口挽起一点,询问说:“没有别的睡衣了吗?”
明明是夏天,唐梨居然给她拿了一套长袖长裤的睡衣,从头到尾严严实实地裹紧,一条缝都露不出来。
幸好晚风凉爽,也有空调。
不然楚迟思非被热死,被闷死在这套睡衣里面不可。她拽了拽领子,脸蛋都有点红,小声嘀咕:“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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