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合缝地扣紧,梨花密密包裹住了她,抽出清冽的枝叶。
唐梨靠得很近,浅色的睫似扇在心尖,一阵阵的痒:“迟思,猜一下?”
“你非常敏锐,身手也很好,轻易便能察觉到跟踪者,知道怎么躲避监控摄像头。”
楚迟思鼻尖还有点红,开始认真分析:“不过,能被她们找到的话,证明你很缺钱——你是个雇佣兵?”
不愧是楚迟思,一下子就正中靶心,差一点点就把唐梨老底给掀了出来。
其他的条目都极为准确,幸好唐梨不缺钱,单纯是卧底进来找老婆的。
“哎,你这可就太高估我了。”
唐梨笑着说:“我是个专栏记者,一个职业狗仔队,天天跟踪在大人物身后拍新闻的。”
楚迟思抿了抿唇:“是吗?”
唐梨眉眼弯弯,扣着楚迟思的手紧了紧,指尖向里探,挠了挠她手心。
“是啊,干我们这一行的,总能知道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今天就告诉你几个——”
声音吹过耳尖,痒痒的。
“其实,唐梨少将平生最烦的就是做演讲,看到演讲台就开始头疼,恨不得全部翘掉回家陪老婆。”
“其实,唐梨少将的行程没有那么满,那一点小训练她半天就能全部做完,剩下的时间都是盯着A队那帮小兔崽…咳,队员们跑圈。”
“其实,唐梨少将和唐弈棋上将两人八字不合,五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动不动砸个桌子掀个屋顶,北盟武装里的人全都已经见怪不怪熟视无睹了。”
唐梨一句一句地慢慢说着,声音好温柔好温柔,每个字都很慢,很清晰,一点点在耳廓里融化。
所以——
迟思,不要觉得对不起。
楚迟思趴在桌子上,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好半晌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唐梨望着她,眼里浸着无边温存,指尖蹭了蹭她的眼角,捻去一缕滚烫的湿润。
楚迟思偏过头来,正对上唐梨的视线,那一方小小的天地之间,好像只装满了自己。
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东西。
那一颗被沉在海底,被黑暗浸透的心脏,似乎又开始重新跳动了起来。
她带着小小的工具箱,坐在破破烂烂的小船上,听着永恒不变的海浪,看着无边无垠的雾气。
船坏了又补,不断被破坏,再不断加固,她带着所有美好的记忆,在这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等待着她的灯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迟思终于开口了,眉睫弯了弯,弯出一个单薄的笑来。
她偏头看着唐梨,声音轻细:“你一个记者,能知道这么多?”
唐梨也笑了,眉睫弯弯的像是月牙,抬手捻了捻楚迟思的耳垂:“你猜?”
软软的,有些烫。
指腹摩挲那一块软肉,莫名勾起些痒意来,直挠到楚迟思心里去。
“我…我才不相信你。”
楚迟思趴在桌面上,声音虽然还是哑的,却带了点久违的笑意:“你肯定是胡编乱造的,整天瞎编新闻。”
唐梨莞尔:“是吗?”
楚迟思说:“我读过北盟日报的科技专栏,连电磁波和机械波都能搞混,肯定没有经过专业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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