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想到这个词的时候,唐梨的心忽然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那细弱似火星的疼痛迸裂开来,
楚迟思知道“小疯子”也是她自己的一部分,却依旧能够“残忍而无情”地将她当做筹码,当做一把锋利的武器。
楚迟思,她……
她连自己都能够利用。
唐梨沉默片刻,她拦着小疯子,目光却落在了面前的楚迟思的身上。
“迟思,你和小奚的计划是什么?”
唐梨不喜欢拐弯抹角,每个问题都是干脆利落:“你们来5号民政局的目的是什么?”
说着,唐梨不露声色地瞥了一眼奚边岄,递了个带着暗示意味的眼神过去。
奚边岄心领神会,赶紧走过来一点,站在楚迟思身后,拉近了自己与唐梨之间的距离。
楚迟思比唐梨矮半个头,可气势却丝毫不弱,她微仰起头来,垂落长睫扑簌着慢慢抬起,眼睛无比黑亮。
她说:“来民政局的目的?”
楚迟思极轻地弯了一下眉,那目光幽幽地落在唐梨身上,像是有人将理智统统锁进大铁箱,然后“哐当”扔进了海里。
“当然也是来领证的,”楚迟思转过头来,向奚边岄微微一笑,“是吧,边岄?”
唐梨:“……”
奚边岄:“?????”
“你都和另一个我领证了,”楚迟思无视对方瞪大的瞳孔,牵起奚边岄的手,“我和边岄领个证,难道就不可以了吗?”
奚边岄的表情只能用恐怖两个词来形容,她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悬在头顶的大刀砍下,战战兢兢地看了唐梨一眼。
幸好,幸好,唐梨神色很平静,她失笑般叹口气,说:“迟思,你又吃醋了?”
楚迟思皱眉:“什么叫又?”
她敏锐地抓到了重点,只可惜因为泡在醋坛子里,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思考能力了,“我没有吃醋。”
唐梨说:“你都要和小奚结婚来气我了,还说不是吃醋么?”
楚迟思:“…………”
唐梨笑着,浅色的睫稍稍抬起,就连弯曲的弧度也像是个笑容:“你就是吃醋了,还死活不承认。”
楚迟思梗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更加苍白的辩解:“不是吃醋,没有吃醋。”
她一把拉住很慌很害怕快要晕过去的奚边岄,转身就要往民政局里面走:“边岄,我们走。”
眼看楚迟思要离开,唐梨赶紧过来拉她,一时忘了身后还有个人,就这么暂时抛下了小疯子。
小疯子怔怔站在原地,手中的衣服倏地滑落,就连一丝零星梨香都不愿留下,就这么决然地、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自己。
唐…唐梨?
唐梨,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心脏跳得很快,小疯子仿佛能听见血液在身体里流淌,三万次记忆撕扯着、冲撞着,要将她撕裂成千万块碎片。
留、留下唐梨——
她该,怎么留下唐梨?
视线里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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