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心贴着面颊,滚烫得厉害,唐梨这才注意到,楚迟思正穿着自己的衣服。
那是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口系到最顶处,而肩膀上也披着一件黑色的外套,衬得肤色柔白,唇瓣微红。
“唐梨,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楚迟思捧着她的下颌,唇瓣在面颊轻蹭:“你是我的,我要把你锁起来。”
那个冷静自持,总是说着要尊重她的楚迟思,此时此刻,已经不知道被她自己扔到哪里去了。
而在唐梨面前,是那个忠于本心,喜欢粘着她,锁着她的小疯子。
是属于她的小疯子。
唐梨“扑哧”笑了,贴上她的额心,与楚迟思十指相扣着:“嗯,我是你的。”
【迟思,我永远属于你】
“唐梨,我的小狗,”楚迟思窝在她肩窝里,挠了挠她手心,“你亲亲我好不好?”
唐梨于是低下头,吻她的眼角眉梢,吻她泛红的鼻尖与唇角。
原本挂着水汽,紧紧皱起的眼角,被她一下下吻出了几分笑意。
楚迟思眉睫弯弯的,陷在唐梨怀里,软声喊她的名字:“唐梨,我好喜欢你。”
满地都是衣物,有日常穿的,有上班穿的,还有那件繁琐复杂的少将正装,被筑成个小小的巢。
在这层层叠叠之间的,藏着某种归属感,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依恋,花火一般乍然亮起,被她捉在手心。。
许久之后,客厅中的灯光亮起,空调嗡嗡运转着,吹散了有些滞热的空气。
楚迟思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声不吭,唐梨坐在她对面,翻着面前的医药箱。
“迟思,你……你怎么会把自己划伤成这样?你不疼的吗?”
唐梨叹了口气:“实在不行,你可以找抑制剂啊,为什么要用疼痛来压制易感期?”
楚迟思辩解说:“家里没有。”
唐梨一想,家里好像还真的没有,毕竟依照两人的幸福生活,压根就不需要抑制剂这种东西。
谁知道会发生这种意外情况。
唐梨在医药箱里翻翻找找,拿出绷带与药水来,用棉签沾了碘酒,涂在在腕的伤口上。
楚迟思蹙紧了眉,一声不吭。
唐梨也没说话,目光落在纵横错乱的好几道伤口上,默不作声地帮她涂药。
血痂悄然散开,被纱布一点点拭去,清水都染了血色,更显得有些狰狞。
垃圾桶里扔了好几根用过的棉签,唐梨长呼一口气,将新的棉签挤上药膏,缓慢地涂在伤口上。
纱布一圈圈缠过伤口,被“咔嚓”剪短,而后黏上了一块小胶布。
楚迟思收回手来,左右打量着绷带,说:“你缠得真好看。”
唐梨气不打一处来,颇有点用力地捏了捏楚迟思另一边的手心:“好看?再这样下去,我非得把家里的刀都扔了。”
她有点没控住音量,楚迟思咬着一丝唇,嘀咕说:“这么大声干什么。”
唐梨哭笑不得:“迟思,我生气啊!”
那双黑眼睛看着唐梨,涌出些许微不可见的红,清冽得让她心颤。
楚迟思垂下头,鼻尖都是红的,她用长睫掩住水光,怯生生地说:“可是我很疼。”
唐梨:“…………”
唐梨一顿,放柔了许多许多,她揽过楚迟思肩膀,绵绵哄着说:“哪里疼?”
易感期还没过去,信息素在血液中不安分地流淌着,让楚迟思暂时抛开了一直苦苦维持的冷静,在自己老婆面前撒撒娇。
楚迟思抵着她的颈窝,也环手抱住唐梨,糯糯地回答:“哪里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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