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不算是仗着谢危邯脾气好占人家便宜。
沈陆扬无地自容,爽完之后,悲伤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他是大流氓,专挑谢老师一个人非礼那种。
发现他的视线,谢危邯抬眸,熨帖的黑色衬衣衣领看不出一丝痕迹,严密地遮挡住有着暧昧齿痕的锁骨。
“哪里不舒服么?”他眼神格外柔和,唇角的弧度无限包容了他刚才的冒失,“头晕么?”
沈陆扬喉结滚了滚,做了二十四年的处男,简直难以面对第一次易感期的自己。
“Alpha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这句话一点也没说冤枉。
“没有,”沈陆扬深呼吸,喉咙间还有散不去的血腥味,他看向谢危邯的锁骨,“谢老师你还疼——”
“已经处理好了。”谢危邯不在意地隔着衬衫按了按,苍白的手腕箍了一圈刺眼的红。
他迈开长腿靠近,指腹擦过沈陆扬眼底,眼睛里还有没消退的红血丝:“去医务室买一瓶眼药水。”
沈陆扬眨了眨眼睛,涩涩的,还有点儿疼。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谢老师居然自己处理的伤口,他越来越像个拔吊无情的渣男了!
谢危邯嗓音慵懒缱绻,收回手,玩笑般地妥协:“眼睛是易感期的后遗症,我没办法帮你,走吧,陪你去。”
确实。
沈陆扬崩溃地自我嫌弃。
除了这个全帮了,还要让人家陪着去医务室,沈陆扬你几世福分认识了谢老师。
去医务室的路上,沈陆扬打起精神,揉着头发,终于想起来他这次是做任务来了,尴尬地问:“时老师怎么样了?”
谢危邯漫不经心:“已经醒过来了。”
沈陆扬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最担心的事,一个是任务失败,还有一个就是因为他的插手让原书主角受受伤。
可能是看过同人文的缘故,他对时凡永远都抱有一种保护的心态。
因为书里时凡实在是太————惨了。
谢危邯表情不变:“扬扬好像很关心时老师,之前认识?”
沈陆扬还沉浸在深深的自我反省中,随口说:“关系还可以,时老师看着太容易受欺负了,我总担心他受伤。”
谢危邯温和地看着他:“这样么。”
早上医务室没有学生过来,方易靠在躺椅里,翘着二郎腿刷手机,短视频外放,吵吵嚷嚷的。
沈陆扬敲了敲门,看见第三个人让他害臊又自责的情绪疏解了一点儿:“方医生。”
方易半眯着眼睛抬头,扫了他一眼,懒兮兮地说:“又摔谢危邯身上了?”
沈陆扬差点摔门里,稳了稳,才说:“我买一瓶眼药水。”
谢危邯紧跟在他身后进来,垂着眼睛看向不想起来的方易,体贴地替他补充:“沈老师易感期刚过,眼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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