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看向谢危邯的脸,几分忐忑几分‘迷’茫。
张了张嘴,半晌,才干涩地:“谢老师,你现在……爱我么?”
谢危邯眉一展,仿佛那些让人脊背发凉的话不是出自他口,平静地承认:“爱。”
沈陆扬扭蹭着臂,被绑缚得开始发酸发疼,身体上的不适更加激化了心底无法解决题而生出的无力,他皱起眉,发觉了题的所在:“那你不心疼么?我刚才说疼,你为什么没把我抱回来?”
谢危邯笑了,指尖把玩着他腕的领带,轻飘飘地吐字:“因为我想杀了你,你永远在一起。”
看着沈陆扬直直瞪向他,胸口剧烈起伏,好半天没法说话的模样,谢危邯恢复温柔的语气,安抚着:“害怕了?”
沈陆扬喉结滚动,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你不是喜欢我!喜欢是心疼,啊舍不得你难受,舍不得你委屈……我知道你一直压抑自己后舍不得,所以才看见你现在这个模样!但我不后悔,因为你现在是真实的舒服的。我这才是喜欢!”
“你想要的永恒……哪有什么永恒,我享受现在不好吗?我爱你,你不开心吗?”他凑过来,亲亲谢危邯的嘴唇,放开,“我亲你,你心跳变快了,你没有一点满足吗?”
伤害对方忽视对方算什么喜欢算什么爱,以这个为出发点造就的永恒只能是一方殉情了,那才能永远在一起。
但是这有什么意义。
谢危邯不紧不慢地听他说完,短短几秒内已经从一个疯狂的aspd患者,变回了优雅温的谢老师。
他纵容地看着面前红着睛瞪他的人,像看着一只暴躁的狗狗,嗓音低沉温润,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这是你喜欢的方式,我可以接受。”
接受“享受下”的思考方式……不是改变。
“所以你还是要压抑着自己?”沈陆扬顿无力,明知道自己的话自私到极点,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他咬了咬嘴唇:“谢老师,你的想法……可以试着改变吗?”
在生命的中途去追求永恒,怎么可能实现。
未来就是未知的代名词,就算现在海誓山盟了,也不能确定不会出现意外。
谢危邯淡然地否认,仿佛这无关紧要:“我会克制住的,不需要担心。”
沈陆扬没法接受。
他希望谢危邯他一样享受这段情,而不是像一直以来这样,压抑自己的欲望,去满足他。
谢危邯轻抚他脸侧,玩笑般的:“你可以给我一些甜头,比如说爱我,我或许就不会难受了。”
沈陆扬看不得谢危邯现在的模样,好像无时无刻都在牺牲,明明是那样疯狂掌控欲极强的人,却因为他,被关进了一个‘逼’仄的笼子。
沈陆扬明明想给他好的,到后发现所有的好上面都有镣铐,谢危邯根本解不开也不想解开。
他眶更红了,湿热蔓延,哑着的嗓子听着可怜愤怒:“你说的永恒的爱,根本不心疼我,也不回应我,甚至为了永远在一起而杀了我……但是我心的我爱你,是心疼、是回应、是享受下的每一秒……”
音听着像要哭出来了:“我俩永远都碰不上。”
谢危邯揽在他腰间的‘摸’到领带,指尖在勒得红肿擦破的肌肤上抚过,“这不要。”
沈陆扬:“这很要!”
谢危邯单解开缠绕的领带,解开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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