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姝脸上的笑意都浓了,欣慰地看着沈陆扬在一边说计划。
但是越听越觉得这些有点儿委屈“儿媳‘妇’”了,想了想,她给出过来人的建议:“宝贝,求婚不一定有很多人围观很多人祝福的场和豪车名表,这些东西的本质其实都是两个字——用。”
“你可以选择有你两个人的场合给他戴上戒指,但过程一定是浪漫正式的,这枚戒指是你对他一生一世的承诺,怎么可以随便呢?”
沈陆扬动作顿住,瞬间被点醒。
简单不代表糊弄,就算不是求婚,“送戒指”这个行为本赋予的意义也不允许他一笔带过。
他当即坐到宁婉姝旁边,规规矩矩地问怎样才能显得他很重视。
宁婉姝直接列举了他爸沈堂平年轻时候的事迹,虽为过严肃认真有点尴尬,但处处都是真……
沈堂平大二那年在家里给宁婉姝亲手种下了一片玫瑰园,后邀请她和另外几个学生家里讨论课业,趁和人走散,捧着装满了自己手叠星星的一个漂亮的琉璃瓶,过来单膝下跪求交往。
开头第一句就是一正气的“你可以拒绝我,真的可以”,紧接着半点承接没有,直接是“我喜欢你,特别喜欢”。
宁婉姝笑得眼睛和沈陆扬一样弯着:“我当时和同学走散了,不知道他干什么,还有点害怕,后来发现你爸紧张得腿都在哆嗦,也就不怕了。”
“他看着总一脸严肃,但处久了就会发现,他其实挺可爱的。”
沈陆扬跟着笑,亲手种玫瑰,亲手叠纸星星……好朴实的告白方式。
“星星都是我爸叠的?”
“嗯,手叠,每个星星里都写了一句诗,每个星星里的诗都不一样,”回忆起年轻的时候,宁婉姝眉眼柔和,仿佛又变了那个温婉惊讶地看着沈堂平紧张严肃告白的女孩,“我是在怀你的时候才发现的。”
“你四个多月的时候,家里的保姆不把留了很多年的星星瓶打碎了,我情不稳定,难受得一想起来就会哭,你爸为了安慰我,和我一起每天拆开几个星星,他再把上的诗在日记本上记下来,每天晚上给我读,哄我睡觉……”
宁婉姝笑着‘揉’沈陆扬的头发,歪着头说:“他说,等全部拆完,我的扬扬就出生了。”
沈陆扬里又酸又软,低头顺从地让她‘揉’着自己的头发。
刚说什么,手机忽响了。
“接电话吧。”宁婉姝掐掐他的脸,对儿长为现在的模样欣慰又骄傲。
沈陆扬吸了吸鼻,压下眼底的酸涩,按了接通:“喂?”
“喂您好,是沈陆扬生吗?”
“嗯,我是。”
“您有一个快递包裹到了,您现在在家吗?”
“我在,你送上来就可以了,麻烦了。”
“不麻烦,马上送到。”
宁婉姝剥了个橘,递给他,随口话家常:“给自己买什么东西了?”
沈陆扬‘揉’了下发酸的鼻尖,吃了瓣橘,特别甜。
闻言有点儿茫地说:“我最近没买过东西啊,可能学校发的教学资料?”
宁婉姝喝了口茶几上的淡茶,合理联想到了儿媳‘妇’,笑着说:“可能是别人给你买的,想给你个惊喜呢。”
沈陆扬最近经历的有点多,一时间真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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