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筑基不是不行,只不过她的经脉内注定灵气没别人多, 斗法没优势, 很多厉害的术法也发挥不出最强的效果。
猛然从噩梦中惊醒,阮雨晴恍惚片刻,看着她娘亲焦急的脸, 忽然大大地舒口气。
“原来是梦啊,娘, 你知道吗,刚才这个梦太可怕了, 我梦到我第二次筑基又失败, 还伤了根基,可我是有仙缘的人, 怎么可能这么倒霉, 对不对?”
宠妾心疼地为她拭去额头的盗汗,抿着唇不忍心开口。
片刻后, 阮雨晴自嘲地哈哈低笑两声, “我真可怜,竟然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闭了闭眼,她脸上划过一抹郁色,“娘, 老祖不是发话说要解决掉阮棉吗, 怎么还没动静?再这样下去, 怕是不止气运,连我这条命也得被她拿走。”
“你昏睡时, 我回了一趟娘家, 就是为这件事去的。”提起这个, 宠妾的表情微有些不自在。
她被堂姐、也就是阵宗宗主夫人训斥一顿,让她要么老实等,等不及自己动手不说,还因为外甥外甥女受伤昏迷,被大哥和母亲分别叫去敲打。
本来这已经让她足够郁闷了,不料走出府门竟被人套麻袋打了好几拳,那些人还嘀咕着,“太好了,这家人最近都不出门,可算被我蹲到一个,终于能进灵山修炼了。”
她当时气得,要不是惦记尚未苏醒的女儿,真想跟他们拼命!
阮雨晴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皱眉不快,“娘,都这种时候了,有什么事别瞒着我,我有权利知道。”
宠妾没拿挨打的事给她添堵,左右慕容家的人都被敲闷棍敲怕了,寻仇都不知道找谁,没人会帮她出头。
她想了想,道:“确实听你姑母说了一个事,是有关端和真人的。”
“我师父又惹什么麻烦了?”阮雨晴在梦里受折磨,稀里糊涂地脱口而出,说完心里一阵难过,越发怀念以前那个师父的好。
现在的师父吴冕真人是个剑痴,如果不是有事吩咐,平时根本没空理会傅景轩和她,灵石和法宝更是没给过一星半点。
宠妾听她说错也没多想,只当她听岔了,心疼地拍拍她的手,“我的傻女儿,我说的是端和真人,不是吴冕真人,你啊,不知道你拜师宴那日错过了何等机缘。”
“他算什么机缘。”坑还差不多,阮雨晴不服地想。
“你姑母说,端和真人身份不简单,轻易就拿出一座随身寝殿给阮棉住不说,还亲自替他挡掉金丹雷劫,自身毫发无伤。”
“你想想,他这么有钱,以前为什么装穷?这么有本事,修为怎么可能是金丹初期?”
“现在啊,修仙界私下都在传,他是隐世的化神大圆满仙君,只是在寻那一丝飞升的天机,这才入世收徒,他对阮棉可真是……”
后面说了什么,阮雨晴彻底听不到了。
此时此刻,她满脑子只剩下心酸不服——
凭什么?以前她结丹,师父就只给几件法宝让她自己抵抗雷劫,还说那样有助于锻体,现在轮到阮棉,他就以身相护?
她们俩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如此区别对待?
过了会儿,她忽然掀开锦被坐起身,愣怔地问:“娘,你刚才说什么,阮棉结丹了?她不是才筑基没多久?她不是灵根破损吗?”
她才六岁啊!
上辈子这个时候,她都还没引气入体,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连续问完三个问题,阮雨晴根本不需要回答,又一口血喷出来,不过这次她死死咬住嘴唇,坚持没昏过去。
强烈的恨意和不甘,让她此刻格外清醒。
不管她娘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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