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姓冯的王八羔子跟皇上告我黑状,干他!”
“北界儒修根子烂了,不留也罢,文气都抽干。”
“还有这个人,他竟然在下雨天飞速从我身边跑过,溅了我一身泥点,让他给我摔泥坑里去,哼!”
“……”
随着文祭酒这一缕神识一字一句地清算,南北文曲界乌云遮顶,雷声轰鸣。
惊雷劈下,劈死了买凶作恶的舞弊学子,劈残了恶意造谣传谣的小人,所有冷眼旁观推波助澜者,凡人一夜变文盲,将所学还给文曲界,冯帝师等儒修瞬息被抽干文气,修为清零。
大家一起犯错就可以无惧,因为法不责众吗?
不,这分明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煌煌天威不可违!
一个三秒,两个三秒……不知倒退了多少个三秒,阮棉忽然站在那日的文会上,看着舌灿莲花、一个辩哭一百个的文祭酒,只问了他一句话。
“如果有一天,这些人会怨你害你,你会抛弃他们吗?”
“若真如此,我自然不会!”
阮棉目露敬佩,一瞬从过去抽离,回到当下。
殊不知,过去的那个文祭酒话还没说完,“我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错失良机的文祭酒:“……”
彼时,看着无限聚集、冲天而起的红色文气,仿佛要把天捅破,阮棉心有所感,文曲界的升天路能否开启、文祭酒生生世世的夙愿能否得以实现,在此一搏。
她给文祭酒发弹幕,借小鬼修们的口问他——
“文祭酒,我是小机灵鬼。”
“文曲界如今有机会开启升天之路,但要耗尽鬼界因你我而积攒的浩荡文气,你可舍得?”
文祭酒那一丝怨魄抽出,原本已经忘记自己神器器灵的身份,此刻因为阮棉的话,生生世世的记忆一齐涌现。
他看着荆棘学堂一双双渴望知识的眼睛,释然大笑,“有何不舍?就当是我与他们告别吧,在下已经决定在鬼界定居。”
顿了顿,他暗搓搓补充,“人死不能复生,你可千万别把我弄活,实在不行,让我那四个弟子去受人间的苦,反正我不回去,打死也不回。”
阮棉:“……”
你个器灵,赖在我鬼界了是吧!
她无奈又欣慰,接受了文祭酒的提议,鬼界的文气在她一念之间被抽用,从地底源源不断地冲上文曲界,震惊了所有人。
然而不够,还是不够,还差一点!
文祭酒那一丝神识忽然腾空,和所有人微笑告别,“我本是不该存在的怨恨,既然你们已经为此付出代价,那么我也该离开了。”
“清清白白做人,堂堂正正做文章,但愿文曲界文风昌盛,礼仪仁义永世长存。”
说罢,他忽然化作一股浓郁的赤红文气,冲入了开辟升天路的文气中。
本以为这条封闭万年、让所有人绝望的道路会开启,不料竟然还差一点点。
北文曲界没犯错的儒修自发散去一身文气——
“文祭酒高义!清清白白做人,堂堂正正做文章,但愿文曲界文风昌盛,礼仪仁义永世长存!”
南文曲界的文人学子们没得可散,原地打转干着急。
忽然,一个书生带头高声背诵:“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
大街小巷上,上至耄耋老汉、下至牙牙学语的小童,人人跟着开始背诵千字文。
他们全靠它启蒙,是他们没有保护好文祭酒,如果这是他需要的,便拿去吧!
直播画面中,就连文祭酒也带着小鬼修和无数旁听生们诵读起来,天上地下,文气不断涌现,凝结成一股不可抵挡的红色巨剑,一剑刺穿了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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