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连着内脏一起的痛楚让乔厌连疼都喊不出来。可怒急的乔顾存却不会放过他。
“跪直了!”
“不是觉得自己也是乔家人吗?乔家没有软骨头。”
“打!给我狠狠地教训他!什么时候能跪正了,什么时候停下!”
乔厌是这个家里最没有存在感的透明人,要是他死了,说不定乔顾存还要给全家的佣人长一个月的工资表示庆祝。
因此,打乔厌的佣人根本就没留手,不过三五下,乔厌就痛得几乎晕过去,可一盆冰水浇下来,就连这种短暂的解脱也成了奢求。
有那么一瞬间,乔厌觉得自己会死,他的身体疼的不像是他的,可周围那么多人,都站在那里看热闹,却没有人想要救他。
当戒尺断了的时候,乔厌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可很快,乔顾存又让人换了一根。
所以,这是真的要打死自己吧!
乔厌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
“爸……”乔景在旁边终于看不下去,想要劝一句,可乔辰却突然吓哭了。
乔辰这次哭起来和平时声势浩大的样子截然不同,他把眼泪含在眼眶里,像是吓坏了连哭都不敢哭,脸憋得通红,嘴唇还隐隐发紫,半天喘不上来一口气。
乔景立刻把乔厌抛在了脑后,顾不得别的,“爸,阿辰胆子小,怕是吓坏了,我带他去看看。”
乔顾存「嗯」了一声,示意他们俩先走。乔景临出门的时候,又看了乔厌一眼。
而乔辰不同,乔厌不太会哭。哪怕是痛急了,泛起生理性的雾气,乔厌也没有什么眼泪。
乔景恍恍惚惚的想起乔厌小时候,乔厌一两岁的时候,其实总哭。可后来,因为不管他怎么哭,都没有人理他,乔厌渐渐地就不再哭了。哪怕偶尔委屈极了,也是躲起来,无声的落泪。
乔景咬咬牙,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而乔厌看着乔景的背影,就知道除非乔顾存消气,否则,这个房子里,不会有人为他求情。
乔厌不记得那天最后怎么样了。因为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人躺在老管家的房间里。家庭医生叫佣人帮着上药,匆匆交代了几句,就又跑去乔辰那边了。
后背的痛让乔厌有一刻觉得活着比死了还困难。
可父亲用家法罚他,至少代表着在父亲眼里,他也是儿子对吧!乔厌闭上眼,熟练的哄着自己尽量不胡思乱想。但门外传来的对话却一刻不停的影响着他。
“小少爷说,照顾得不用太精细,金丝黄花梨木,上好的木料,沾上他的血说都糟蹋了。赔上这条命都不够赔。”
“可大夫说很严重,养不好以后可能……”
“养不好能怎么样?你要拍马屁,就多去三楼露露脸,那才是乔家正经的少爷呢!里面躺着这个,你要是对他太好才麻烦,小心工作丢了都不知道怎么丢的!”
乔厌闭上眼,逼着自己不要听,不要琢磨。
只能说乔厌命大,这样最后都活了下来。唯一的后遗症,就是直到现在,乔厌也听不得木板敲打的声音,每次听见,后背都跟着泛起剧烈的痛。
再其他的后遗症,倒是也没有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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