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挑着要紧的事情赶紧说,挑重点,社员们倒是也吃这一套,觉得比开会大半天强,不耽误功夫。
现在是当着整个溪源镇领导干部的面,这可不是自家地头,不小心丢了人,那面子里头都没了。
可让他去回绝了王书记,顾建国也舍不得,去年生产队出了个杀人犯,弄得社员们走出去都觉得没脸,今年好不容易找回来。
这可是脸上增光的事情,他们生产队的粮食产量不是增加了一星半点,而是直接翻了两番!
顾建国夜里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被顾三婶一句话惊醒了。
“你自个儿不会说,不会让别人去说。”
顾三叔一想,谁能比自家大侄子更合适,论成分,他是实打实的烈士后代,论经验,生产队的种植方案就是他起草的,再有一个,大侄子如今做事说话稳稳当当,不急不躁,谁能比他更合适。
谁能比他大侄子更合适?
顾明东听完,差点掉头就走:“叔,你可真是我亲叔,这样的好事儿你给别人不成吗,瘪老刘肯定特别愿意。”
“那不成,他是前队长,他一出面,岂不是把咱俩的功劳全给占了。”
顾明东无奈道:“三叔,我也不是那块料。”
顾建国却对他有这莫名自信:“你就是。”
“阿东,算三叔求你了,你就帮我这一回成不成,这可事关咱们整个生产队的荣誉。”
眼看着对自家一直很照顾,将几个大侄子当亲生子女养的顾三叔几乎要给他跪下了,顾明东还能怎么着,到底是被忽悠了进去。
等看到大礼堂里密密麻麻的大队长小队长,最前头一排还坐着王书记,但最中央的位置却是个面生的人,王书记时不时侧过身跟他说话。
显然,这个人的身份比王书记还要重要。
顾明东从人群中找到了已经坐下的顾三叔,后者朝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一瞬间,顾明东有一种被自家三叔提着脚卖了的错觉。
吐出一口气,顾明东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演讲。
迈出第一步后,一切都自然而然起来。
当他挺直脊背,迈着稳健的步子上台时,惹得正在说话的王书记都是一愣,随即对身边的人说道:“刘书记,这就是之前提过的那位农民同志,他初中毕业后回家务农,却坚持不断学习,是他帮着上河村实现了增产。”
被称为刘书记的男人点了点头,往上看去:“看着是读过书的。”
与其他的社员不同,顾明东站在台上坦然自若,开口之后思路清晰,声音洪亮,自有一番磅礴流畅。
更难得的是,他用简单明了的言语,不紧不慢的将上河村可以借鉴的经验一一说来。
他讲得都是实实在在的干货,不像前几个上台分享的大队长,也不知道是不会讲,还是故意的,讲得乱七八糟。
你问为啥能种出大红薯,他就在上面将领导人说的话,什么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你问水稻的粮种有没有改良,他就在一个劲的吹劳动人民的汗水。
临了还要总结一句社会主义好。
这话领导听了也许高兴,其他的大队长谁没种过地,在下头一听就知道大忽悠,压根就没一句能用的。
到了顾明东这儿,原本昏昏欲睡的大队长们都精神起来,纷纷拿出笔记本,恨不得支着耳朵努力听,心底一个劲的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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