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钱柏低声斥责道:“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想想办法,先度过眼前的难关。”
他拿出蓝布袋子:“至少我们手里头还有这个。”
钱松看着那袋子,眼底却带着畏惧,他低头避开视线,忍不住问:“可是……钱家也已经没人了。”
钱柏眼底闪过一丝冷漠:“你跟我也是人。”
钱松一听,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钱柏扫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钱松感激的想笑一下,却比哭还难看。
他心底无比盼望着远在上河村的大侄子,能快点找到那些被藏起来的东西,只要找到了,钱家就再也不用担心其他。
钱松心底指望着钱知一,殊不知钱知一也一门心思指望着家里。
前后算算,他到上河村已经快五年了,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现在的自我怀疑。
曾经他还是清高自傲的男知青,可现在呢,不得不娶回家一个泼妇,整日里想着省钱,过着鸡零狗碎的日子。
钱知一倒是也想赶紧找到东西,好摆脱现在的困境。
可他越是着急,越是一无所得,甚至开始怀疑那张地图是真是假。
偏偏家里头忽然失去了音信,不管他发了多少消息回去,那头都毫无回音。
这让钱知一心底担心的同时,又产生了一种被抛弃的恐惧。
“哇哇哇——”
婴儿突如其来的哭声,惊醒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钱知一。
他抬头看向床上的婴儿,眼里不但没有慈爱,反倒是满满的厌恶,即使那个孩子跟他血脉相连。
“刘大妮,孩子哭了,快哄哄他。”钱知一动也不动,朝着外头喊了一声。
刘大妮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手还是湿哒哒的,她刚才在院子里洗衣服。
一看床上的婴儿哭得满脸通红,刘大妮心疼不已,连忙抱起来哄,见孩子一直哭闹不休,她索性解开衣服塞住了孩子的嘴巴。
钱知一眼神更是厌恶,尤其是刘大妮生完孩子之后发福,身材一直没有恢复。
他懒得看女人喂奶的场景,索性起身走出门,外面虽然冷了点,但至少没有一股子怪味。
冬天农闲,隔壁的知青们也都在家,杜家兄弟今年不打算回去,正好李明明也没回去,三个人商量着打算去置办点年货,免得过年太寒碜。
瞧见钱知一走出门,径直打开门出去了,李明明忍不住冷哼:“他这是又去哪儿溜达了。”
杜明劝道:“行了,咱们各过各的。”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样,也不知道刘大妮瞧上他什么,好好的姑娘家嫁过来,又得下地干活,又得做家务,生了孩子连月子都没得坐,他倒好,整天跟个大爷似的,孩子哭了都不知道搭把手。”
李明明毒舌嘴也坏,但人品倒不错,很是看不惯钱知一的样儿。
杜家兄弟也看不惯,一开始还说过,谁知道他们一开口,钱知一还没说什么,刘大妮先不干了。
“人家两口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咱们说多了反倒是惹人怨。”
这就是李明明最不懂的地方:“你们说他媳妇到底图什么?”
杜家兄弟对视一眼,图什么,图钱知一长得好,有文化,是城里人,家里头条件据说还十分不错呗。
别看钱知一现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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