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顾明东蹲下来,捏住钱家兄弟的脸。
钱家兄弟的长相都不算差,即使是瘦骨嶙峋的钱松也能看得出眉清目秀,依稀有几分钱知一的影子在。
在顾元和的身上,同样也有某些特征,有心比较就能发现他们之间存在血缘关系。
顾明东仔细比较了一下这三人与自家人的长相,不管是原主,还是下头的弟弟妹妹,甚至连顾三叔一家都没拉下,确定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难道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上河村的顾家,与北京的顾家和钱家都没关系?
顾明东转身看向青铜鼎,心底升起一个疯狂的念头。
下一刻,他走上祭坛,咬破手指尖,吝啬的滴落一滴血液。
既然借运禁术走的是家族血脉,连顾元和都不能摆脱,那如果两个顾家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的血也能使用才对。
顾明东紧盯着那一滴血液,以免触发意想不到的事情。
谁知下一刻,咔嚓一声。
在顾明东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巨大的青铜鼎居然直接裂了。
顾明东眼睁睁的看着巨大的青铜鼎,就从他那一滴血液低落的地方开始,裂缝越来越大,最后轰然倒塌。
任由他拳打脚踢也毫发无损的青铜鼎,就这么直接碎裂成了八瓣。
顾明东蹲下来,敲了敲碎片,青铜鼎发出清脆的声音。
“难道阴煞消失,这东西就便脆了?”
要是郑通在就好了,那老头子精明的很,肯定能看出破绽来。
只可惜顾明东身负异能,即使是郑通他也不会全然相信。
没再管那个青铜鼎,顾明东的目光落到钱家兄弟的身上,只见他们嘴角溢出鲜血,人虽然还活着,气息却一下子衰弱了很多。
等青铜鼎彻底碎裂开来,钱松的心口停顿,再也没有了生息。
钱柏倒是还活着,但面如金纸,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顾明东便没再管他们,检查了一遍钱家老宅,确定没有遗漏之后就匆匆离开,他得赶在马秘书醒过来之前回到招待所。
在他身后,碎成一块块的青铜鼎如同钱家的美梦,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性。
不知道过了多久,钱柏终于幽幽醒来,他脸色大变,第一时间没去管旁边不知死活的弟弟,反倒是爬上祭坛,想把青铜鼎重新恢复。
“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谁,是谁在害我钱家!”
任由他如何的咆哮,一切都无可挽回。
愤怒过后,钱柏才发现一旁的弟弟早已断气,连尸体都已经凉透了。
他意识到大事不妙,顾不得伤心难过,爬起身想往外走。
可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沉重无比,迈出去每一步都艰难异常。
从祭坛到地下室的出口只有短短十几步,钱柏却像是走过了自己的一生。
他忽然想起顾元和咒骂的话,钱家改名换姓,背信弃义,利用守珠人的信任做下这一切,原以为可以取而代之,成为永远鼎盛的家族,谁知道——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钱柏到底没能走出去,这个让钱家繁荣,也让钱家覆灭,偷走了无数人性命和气运的地窖,跟他的主人一起被封存。
天明时分,附近生产队的人只听见一声轰鸣,有人出门打探,才知道那栋破旧不堪的老房子塌了,因为那里没有人住,生产队没人进去看。
而这个时候,顾明东已经回到了招待所。
他还是翻窗进来,脱掉衣服往被窝里头一趟,完全没有人发现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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