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败柳,虽然他为的也不过是老头子的钱。”
杜臻只能叹了口气。
兄妹俩一时相顾无言,杜萍萍沉默许久,忽然开口道:“大哥,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埋在心底,这些年觉得很是不安。”
“什么事情?”杜臻开口问。
杜萍萍抿了抿嘴角:“你还记得上河村吗,那边有一户姓顾的人家。”
杜臻奇怪问道:“怎么了,难道他们欺负过你?”
杜萍萍摇了摇头:“不是的,他们家倒都是好人。”
“来到港城后,爸见到我们那一天晚上,忽然来到我房间门里头,他追着我问了好多上河村的事情,而且着重问了顾家。”
杜萍萍掐着自己的手指头:“他听见顾家过得不错,当时脸色很难看。”
杜臻听了也觉得奇怪:“爸在乎上河村的农户做什么?”
就算杜家以前是上河村附近的地主,但其实他们跟本地的农户关系并不密切,更别提老顾家是后来战乱才搬过去的,双方应该很少有交集才对。
杜萍萍摇头道:“我不知道,但爸很在意。”
“后来有一次他喝醉了,我照顾他的时候听他在说,老顾家过得好,杜家就得倒霉。”
杜臻一听,倒是松了口气:“你就是因为这件事觉得不安?”
他笑着说:“爸年纪大了,所以老是神神叨叨的,他那个人最是迷信,指不定又是听了哪个瞎了眼的大师的话,所以才会这么说。”
“但咱俩可是都接受过西式教育的,这些话你听听就算了,不用相信。”
杜萍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无从说起。
很快,她叹了口气:“也许是吧。”
“好了,回去吧,大家还在等你。”杜臻抬了抬手肘,杜萍萍挽住他的手,走了进去。
兄弟俩都不知道的是,就在杜家大别墅最偏僻的位置,一栋小二楼的房屋内,此时正爆发这激烈的争吵。
杜家姐妹觉得奇怪,甚至一度怀疑是父亲私生子的人,正是钱知一。
此刻的钱知一面容憔悴,衰老的像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就如同当年他那位三叔一样,眼角都已经耷拉下来。
曾经阳光帅气的面容,已经被摧残的只剩下边角。
钱知一眼睛通红,双目赤血,口中愤怒的嘶吼着:“为了来港城,我连儿子都没了,现在你就让我待在这鬼地方?”
“如果只是找个地方躲起来,我需要想尽办法来这里吗?”
“当初可是你说的,只要我把孩子交给你,你就能保证钱家恢复到原样,可现在呢,我他妈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只能缩在这鬼地方。”
站在他对面的男人脸色平静,任由他发泄够了,发泄的累了,才开口道:“你闹够了没有?”
钱知一恶狠狠的瞪着他:“吴杰,钱家倒霉,你以为自己能好过!”
这话显然触怒了男人,他冷笑一声:“钱知一啊钱知一,我现在才发现你们钱家的男人一个个都是软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把我妹妹一个人丢在上河村,结发夫妻说扔就扔,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像你这样的人哪来的资格谴责我?”
如果细看,不难发现站在钱知一面前的男人,容貌与吴梦婷有三分相似,只是年纪略大一些,看着也更阳刚。
钱知一脸色极为阴沉,眼神就像是要择人而噬。
吴杰却显然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嗤笑道:“到了现在你还没看清现状吗,钱家失败了,你爸,你叔叔,连带着你儿子都没了。”
“你们钱家总是这么高高在上,自以为能成为天道宠儿,可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跌得这么惨吧?”
钱知一牙齿咬得咯咯咯作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