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歌闭上眼,“我要换房间,你的味道真令人作呕。”
系着扣子的手忽然停顿,戚寒没有抬头,把最后一颗扣子系好,“抱歉,我会帮你安排。”
他被发情的伴侣赶出了隔离室,关门的一瞬间,看到伤心到极致的小鸟侧躺在床上,抱着腿背对着门口,用毛巾盖住了眼睛。
他不愿意再睁眼了,即便醒着也不想看到任何东西。
既然小熊先生和刽子手已经分不清楚,干脆就哪个都不要了。
戚寒开始后悔一时冲动闯了进来,不是因为他被小beta的话刺得心口生疼,而是担心,如果连幻觉都没有,傅歌要如何度过余下的几天发情期呢?
事实证明那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
即便有伴侣和抑制剂,发情期对大多数omega来说也并不是轻松的事。
就像在身体里注入了大量的强效催情剂,每一丝血液每一根神经都被燃烧起来,浑身滚烫,情*无法纾解,尊严和理智全无,无时无刻不想像野兽一样交缠,体内深处如同有成百上千只蚂蚁在不停地噬咬。
几乎每年都有十几个omega因为受不了发情期的折磨而自杀,甚至有人在极度的痛苦之下活生生抓烂自己的腺体,有抑制剂和伴侣的omega尚且如此,遑论什么都没有的beta.
傅歌已经第三次在隔离室里晕倒了。
他原本侧躺在床上,厚重的被子掩盖的身体已经全部湿透,小beta双眸紧闭,汗湿的脸埋在自己胳膊里,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额头,咬着唇瓣发出一声又一声细小的呜咽和哼叫。
“唔……嗯……救命……救救我……”
他边哭叫着求救边把双腿夹紧,细瘦的手指无力地拉扯床单,嘴角溢出的口水沾了血丝,探出被子的小腿一次次因为痉挛而抽筋。
然而他却连撑起身子去揉一下腿的力气都没有。
戚寒站在隔离室外,眼睁睁看着床上那个可怜的小鼓包像触电一样不停颤抖,抽筋的小腿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蹬在床上,那层薄薄的肌肉不断绷紧又松劲儿。
傅歌疼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撑着床坐了起来,刚要伸手去揉就连人带被子滚下了床。
“小歌!”
“唔——”
小beta扁着嘴喊疼,眼泪一串串滑下脸颊,掌心裹着的纱布早就被汗浸透了,有一团殷红的血渗了出来。
戚寒的心脏碎成好几瓣,什么都顾不上了,踹开门就闯了进去,傅歌吓得手脚并用地后退,拿了手边能够到的所有东西去砸他。
“滚!你滚出去!”
戚寒顾不上疼,大步流星走过去,直接把他捞起来抱在怀里,用被子裹住,心疼的一点力气都不敢用。
“好,我滚,我会滚的,只要你熬过去我马上就走,现在让我帮你吧,好小歌,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白桔梗的信息素温柔又霸道,铺天盖地地奔涌出来,布满狭小的隔离室,傅歌咬着牙拼命挣扎,手脚胡乱地在他身上踢打,“别碰我……你走开……不要碰我!”
“没碰没碰——”戚寒按了下被揍青的眼睛,滑稽地举起双手,抽着气小声说:“我隔着被子了,没有碰到。”
傅歌挣扎得愈发激烈,疯了一般打骂挣扎,劈头盖脸打的戚寒睁不开眼,后者却只顾着握着他的掌心心疼,“好了好了,别用力,伤口要崩开了,崩开又要流血,你不是怕血的吗……”
“不用你管,少在那假惺惺,你给我滚开!”傅歌厉声尖叫着推他,眼见着掌心的纱布愈发殷红,戚寒没了办法直接抓了餐叉塞他手里,“小歌!好小歌!我保证不碰你,我乱动一下你直接用这个捅我,把我捅成蜂窝煤我也不会还手,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什么都不好!”他哭喘着重复这几个字,鼻尖和眼尾都哭湿了,浑身湿漉漉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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