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国内外首屈一指的丹青大手如此夸口称赞,美院几千几万学生,他是头一个。
即便小beta再谦逊内敛,也忍不住小小地骄傲一把,满心憧憬自己的未来。
画画和家庭,是傅歌18岁悄悄藏在心底的全部渴盼,却在那暗无天日的半个月里,被戚寒一起摧毁了。
他怎么可能不恨。
“有什么画不了呢。”
祁川眺望着远处,声音轻而豁达:“眼睛还能视物,手臂依然有力,你不能落笔是因为你把恐惧的东西看的比自己的热爱还重要,小歌,你不是在惩罚他,你是在惩罚你自己。”
“你……你知道我的事?祁先生,我们是不是以前就——”
“你会想起来的。”他拿出一支笔,放在傅歌手心,“为我画幅画吧,作为胸针的回礼。”
“别,我画不了……”
退回去的手腕被祁川的指尖托住,他说:“放心,我会带着你。”
*
时隔五年,傅歌再次完整地画完一幅画,虽然只是简单的卡通图像,画得也歪歪扭扭。
他珍惜地摩挲着画纸,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感谢祁川了,“您在身体和精神上都拯救了我。”
祁川抬手捋过他耳后的碎发,“你要快点好起来。”
他把画纸撕下来,“那这张画我就收走了。”
话音刚落手腕突然被一股大力攥住,充满攻击性的alpha信息素兜头砸下,戚寒盯着他们的眼底猩红可怖,“你们在干什么?”
祁川的额头渗出一层汗珠,紧抿着唇用尽全力才挣开对方的手,喘了口气说:“小歌在为我画画。”
“小歌?叫的还真亲密。”他面色铁青,快要被气炸了,眼眸一垂看到那张画,脑袋里“嗡”一声炸开。
那上面是一只抱着蜂蜜罐子的小熊。
专属于戚寒的小熊。
“这是你画的?给他?”他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但看向傅歌的眼底依旧戾气奔涌。
傅歌看都不看他,和祁川说:“祁先生先回去吧,改天我会去你家看望老师。”
“你还要去他家?”戚寒彻底被这句话点炸了,转身按上祁川的肩膀,出手就要抢画。
“小心!”傅歌惊呼着阻止,但为时已晚。
两人都抓着画纸一个角朝自己的方向拉扯,只听“刺啦”一声,小熊当场被撕成两半。
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傅歌傻呆呆地望着被一分为二的画,仿佛被眼前这一幕定住。
“五年了,我只画好这一张……”他哑声说。
“抱……抱歉。”戚寒瞬间慌了,手忙脚乱地把祁川手里的半张夺过来,拼在一起,“我帮你把它黏起来好吗,别伤心,黏起来就好了。”
“黏起来?”他嗤笑一声,水红的眼睛望着戚寒,“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再也不可能恢复原状。”
戚寒心口破了一个大洞,慌张和恐惧达到顶峰,“哥……你别这样……”
傅歌转身和祁川道别,等人走后和戚寒说:“戒指装好了。”
“装、装好了……谢谢哥。”
他结结巴巴点头,怔愣着和傅歌回病房取,眼看着小beta把那两枚安装完好的戒指取出来放在操作台上。
下一秒,傅歌突然拿起旁边的锤子,“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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