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像鹰一样,现在……翅膀折断了,不能飞了。”她很心疼这个曾让他春心萌动的男孩儿,像一朵被折断又强行救活的花,漂亮却虚假。
“还是不能收下我的哈达吗?我那年跑第四,只有白色的,今年跑了第三,他们才答应把蓝色的给我,我记得你最喜欢这个颜色。”
傅歌张着嘴巴呆怔半晌,突然上前,温柔地帮女孩儿把垂落的鬓发捋到耳边。
“我这样的人,配不上你这么纯粹真挚的心意,不要再等我了,五年那么久,你用它来好好爱自己,好吗。”
女孩儿瞬间就湿了眼眶,执着地问他:“那你呢,你以后也会好好爱自己吗?”
在她看来傅歌并没有多珍惜自己,一个“自爱”的人不会有那样矛盾又绝望的眼神。
小beta却只是笑了笑,把自己的哈达展开小心地戴在她脖颈上,轻而又轻地说:“我选了一条非走不可的路,结果是粉身碎骨还是否极泰来都没有遗憾了。”
“那我就祝你成功好吗?”女孩儿望着他。
傅歌想了想,说:“不了,祝我离开时能干干净净,了无挂碍吧。”
躲在树旁的戚寒自然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只能看到傅歌把属于自己的哈达戴到女孩儿脖子上,他垂下眼捏了捏相机,默默退开。
*
两人在离终点很远的地方会和了。
傅歌还骑在马上,开口有些尴尬:“哈达……没有了。”
“没关系。”戚寒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后:“哥陪我跑一圈就好。”
他记得五年前刚赢下比赛时傅歌是朝他飞奔过来的,一把将自己带到马上,奔腾向远方。
他们迎着风追赶夕阳的尾巴,一直追到山的尽头。
这次换成戚寒带着他,小beta没再赶一下马。
“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那个女孩儿……”傅歌在行至山顶时问道。
“嗯,我记得她,五年前也是她最先冲上来和哥告白。”
“你记得?”傅歌有些惊讶,毕竟自己都印象全无了。
戚寒笑了笑,“记得的,那天的所有事,大部分人,我都记得,都印在脑海里。”
所以每每午夜梦回,他都会看到傅歌驾着马冲向悬崖,摔得尸骨无存。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现了高原反应,戚寒总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眼尾和鼻尖瘙痒的厉害,胃里也在不停地翻江倒海。
但他不想浪费每一次相处的机会,为了遮掩自己的异常只能强撑着找话题,说起他们上次来理塘的细节。
“那时候我们跑的是隔壁那座小山,日落时有金光洒在上面,你头发上全部都是橘色的光晕,很漂亮。”
傅歌只敷衍地“嗯”了一声。
戚寒按了下喘息困难的喉咙,感觉到周身的空气愈发逼仄,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当时是七月份,还……不冷,我们把帐篷搭在小河边,第一次临时标记就是在那儿,是哥要的奖励——”
“戚寒。”傅歌突然开口打断他,“你为什么总是帮我回忆过去,你很想回到五年前吗?”
Alpha茫然地眨了眨眼,没注意到自己的神志有些混乱,坦诚道:“想……做梦都想……”
“可是我不愿意。”小beta突然将马勒停,声音冰冷:“回到五年前,让你把那些事再对我做一遍吗。”
“不是!哥,我不是要——”
“下去。”
戚寒怔了怔,“哥,我真的不是——”
“我说让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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