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种难堪的方式也想多看一看自己的爱人。
小beta无声地注视着他,眼底闪过很多情绪,最终只是说:“你想来就来。”
他一秒都没再多留,带着女孩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狭窄的走廊被透进窗子的光分成明暗两段,傅歌他们毫不留恋地走进了明媚的晨光中,而戚寒再一次被留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
他望着爱人慢慢消失的背影,很想问一问:这不是……哥给我的蜜月吗……你不是我的爱人吗……
我只有二十六天了,你一直陪着她,那还有几天能留给我呢……
*
傅歌几乎是逃出酒店的。
他脚步很快,紊乱的心绪如滂沱的雨,直到坐上出租车才勉强稳定下来。
女孩儿悄悄望着他,问的却是戚寒:“刚才那个人……好像很难过,你们怎么了吗?”
傅歌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只转过头望着女孩儿的眼睛。
她的眼底是蓝色的,比五色海还要明亮澄澈,傅歌会永远感激她在这几天里作为朋友陪伴自己。
因为他一个人快要撑不下去了。
这里到处都是他和戚寒相爱过的影子,他刻骨铭心地记得两人相处的每一个细节,也知道在不久之后自己就要被推进万劫不复的地狱里。
回忆如闸刀,理塘就是他的刑场。
相爱的八个月有多甜蜜,行刑的十四天就有多痛苦。
“我在……伤害他。”傅歌说。
女孩儿有点懵,只说:“他看起来好像很疼。”
傅歌别过头,“对。”
他太清楚刚才的误会对戚寒来说有多疼了,锥心剜骨都不为过。
女孩儿突然问:“那你疼吗?”
傅歌望着窗外良久,倏地苦笑了一声,“疼啊……”
*
戚寒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整理好情绪,出门和他们会和,到达格聂之眼已经是早上九点。
格聂神山海拔4500米的地方,有一个直径几十米的水塘,仿佛天神滴落在地球上的眼泪一般透彻神秘,这就是格聂之眼,小情侣的打卡圣地。
可惜的是戚寒已经三次途经这里,每次都是一个人。
第一个次是过敏濒死,第二次是彻夜祈福,第三次就是现在,他想接自己的爱人回去。
但他却连凑近一些都不敢,怕惹傅歌厌烦。
他隔着两三百米站在一棵树底下,借着摄像机远远地望着傅歌和女孩儿绕着水塘聊天、闲逛,偶尔做几个搞怪的动作。
傅歌脸上的笑容很浅,但很舒服,不像和他在一起时那么压抑,好像咽喉都被扼住了似的无法呼吸。
“是不是就只有今天玩的最开心啊……”戚寒望着那些照片,摩挲着傅歌脸上浅淡的笑,心口疼得像刀割一样。
他把相机拿到身后,高举起来,自己扭过头,调整了好半天的角度才让自己和远处的傅歌同框,没有那个女孩儿打扰。
按下快门,把照片导到手机上,存进为傅歌准备的相册里。
他珍惜地看了好久,小心翼翼地写了一行备注——
理塘,早冬,蜜月的第四天,我和小歌一起看格聂之眼,他很开心。
这是他们这次蜜月的第一张合照,戚寒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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