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他不是反感头发,只是反感她。
喻幼知撇了撇嘴,觉得都这么久了,两个人的关系一点也没有拉近,只能说小少爷实在有些难伺候。
贺明涔突然说要去洗手间,她回过神,立刻乖巧点头:“你去吧,我自己看书。”
等人走了,喻幼知从紧绷的学习状态中出来,趴在桌子上暂时休息。
一边想着怎么和小少爷继续拉近关系,一边又想着上大学的事,就这么心里嘀咕着,闭上眼睡了过去。
而小少爷在上完洗手间后洗手,莫名想起刚刚她的头发刮到了自己的手臂。
他蓦地,抬起手臂闻了下。
有一股很淡的香味,不浓也不刺鼻,好像是栀子花的味道。
察觉到这是喻幼知头发的味道后,他立刻回神,紧抿着唇拧动水龙头开大水,连带着手臂一起用水冲了一遍。
重新回到自习座位的时候,喻幼知却因为学得太累,居然在他去洗手间的空隙,趴到在了自习桌上补觉。
图书馆靠窗的位置照进了光,这会儿正是回春的天气,阳光是温柔的,叫不醒困倦的少女,光把她的头发染成金棕色,还在她的睫毛上落下一层金粉。
贺明涔看到她趴在桌子上睡,说好的看书也没继续看,散落的头发盖住了他的笔记本。
带着栀子香味的头发又过了他的警示线。
头发跟主人一样,看着老实听话,实际上一点都不老实,想过线就过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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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也是,头发乱七八糟散开在枕头边。
贺明涔坐着看了半天,最后还是倾身,伸手帮她稍微理了下额前乱掉的碎刘海。
他以前也不常碰她的头发,只有某些特定的时候会。
比如扣住她的后脑勺要接吻的时候,再比如往下吻嫌头发碍事要撩开的时候。
收回手,贺明涔蹙眉抿唇,看着病床上还没醒过来的虚弱病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想到这个。
男人略躁地低下眸,摁摁眉心,又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放空大脑。
又守了半个多小时,喻幼知的师父老沈和黎队姗姗来迟。
两个人先问了喻幼知有没有事,确认没事后,黎队去找医生拿检查报告。
人证已经有了,这会儿几个大学生都在警局里做笔录,实际的证据一拿到手,立马就能放开手上门逮捕。
平时不苟言笑的黎队居然破天荒地笑了,还拍了拍贺明涔的肩,夸他做得好。
原本这次队里安排他们两个人去酒吧调查,是想暗访顺带找点线索,不求有什么重大突破,没想到就这么一个晚上,竟然把酒吧楼上的密室逃脱给端了,这样下来等嫌疑人抓回来,和密室逃脱有关的宾馆以及酒吧都逃不了干系。
虽然喻幼知破案的方式很莽,颇有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架势,但确实有效。
等黎队走了,还剩老沈和贺明涔一块儿守着喻幼知。
老沈先给徒弟掖了掖被子,然后笑着对贺明涔说:“之前她还和我抱怨说跟你合不来呢,这不配合得相当好吗?”
贺明涔抿了抿唇,问:“她说跟我合不来?”
“对啊,跟我们科长指定不要和你一起调查呢,”老沈一高兴,毫不犹豫就把徒弟卖了,突然又似乎意识到什么,咦了一声问,“不对,我们科长确实跟黎队说了小喻的诉求啊,怎么和她去酒吧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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