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刑警回过神,问他,“你怎么也出来了?不审了吗?”
贺明涔嗯了声,说:“她刚提到了马静静,说了些东西,你接着审她,我去马静静那边看看。”
宋刑警刚要说喻检也在那儿,贺明涔已经先他的嘴一步走了。
男人腿长,比喻幼知走得还快,挺拔的背影利落,步伐干脆稳健,根本来不及叫住。
宋刑警耸耸肩,随便吧,反正一个人审两个人不都是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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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没地方去,又不能在警局里干坐着摸鱼,喻幼知只能硬着头皮又去找了马静静。
马静静有点不明所以:“怎么又审啊?”
喻幼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叫她先坐下。
“随便聊聊,”她说,“聊周云良也可以,不想聊他,你想说什么都行。”
喻幼知真的就是字面意思,然而马静静这些天被审惯了,知道这帮公务员都喜欢拐着弯说话,所以很自然地以为喻幼知是又找她打听周云良的事。
原本马静静不想提周云良,她一时虚荣给周云良做情人,谁知最后被他和他老婆合伙坑惨,最后落得这么个结局,即使对周云良没有爱情,生气和悔恨也是实打实的。
因为喻幼知之前说过,她提供的证据越有利就越有可能在法庭上帮她减刑,于是只得忍着强烈的恶心感,尽力回忆和周云良相处的场景。
结果说着说着就成了对周云良的吐槽大会,马静静说起劲了,这时审讯室又进来个人。
喻幼知侧头一看,彻底无语。
贺明涔也看到她,站在门口没进去,反倒是马静静招了招手:“哎警官你来了,正好,麻烦你帮我解答一下疑问。”
贺明涔不明所以,但嫌疑人既然有疑问,他没有拒绝的必要,于是走到喻幼知这边,将靠着她的另一张椅子往旁边一拽,然后才坐下。
泾渭分明得很,但越是明显就越显得不对劲。
马静静看出来,问他:“警官,你们两个吵架了吗?”
喻幼知抿唇没说话,贺明涔装没听见,言简意赅:“不是有疑问?问吧。”
“哦,我是想问,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在女人面前吹牛装逼?尤其是在泡女人的时候。”
贺明涔显然没料到居然是这种无聊问题,愣了下,冷声问:“这跟案子有关吗?”
“没关系啊,随便聊聊而已。周云良之前追我的时候,经常跟我说他白手起家有多了不起,”马静静回忆道,“他还说自己很有人脉,认识很多大人物,他事业上的第一桶金好像是一个什么桥的项目,就是因为经常陪一个大官喝酒,那个大官很看中他,主动给他牵的线。”
喻幼知怔愣,立刻问:“跨江大桥?”
“好像是吧……”马静静皱眉,“太久了我忘了。”
她又问:“那个大官是谁周云良有说吗?”
马静静摇头:“没有。”
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喻幼知叹了口气。
贺明涔微眯眼,说:“你接着说,只要是跟周云良有关的。”
马静静觉得挺有趣:“不是吧,你们连这么无聊的事都喜欢听啊?”
她没多想,又继续说。
然而说了没几分钟,马静静却突然偏过头干呕起来,越呕越严重,感觉连酸水都要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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