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变,突然不说话了。
她的反应让贺明涔也意识到刚刚的话确实有点歧义,于是干脆板着脸,缄口不语。
最后喻幼知咬了咬唇,干脆往凳子上一坐,放弃跟他继续对峙。
“算了,懒得跟你说,你爱生气就继续生吧。”
贺明涔原本也不想再计较,却又被她那敷衍的语气又给搞烦了。
她以前就是这样,两个人一吵架就开始敷衍、开始躲、开始逃,从来没想过好好解决问题。
“我为什么不能生气?”
贺明涔走到她面前,低腰手扶上两边,将她困在椅子中,脸对脸冷冷看着她。
“喻幼知,我以前每次做没做措施,你不清楚吗?”
喻幼知倏地睁大眼,被勾起的记忆使她此刻恼怒异常,伸手就要狠狠推开他。
她的强烈反应非但没有让贺明涔更生气,却反而让他突然冷静下来了。
就应该是这样,他至今为止都忘不了的过去,她也别想轻易抽开身。
谁也别想好过,谁让他们冤家路窄,去哪儿都能碰见。
男人眼神阴鸷,轻松拦下她的手,大手反桎梏住她的手腕,带着她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他低下头,看着她平坦的小腹,嗓音低沉,不见一丝起伏道:“我要是不负责任,早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我们就当爸妈了。”
喻幼知的嘴巴已经快被她咬出血来,即使脸上温度已经很高,她仍是不肯认输,语气讥讽地反问:“那我还应该谢谢你了?”
“你是应该谢我,”他顿了顿,冷冽道,“谢我明明叫你别出现在我面前,你还是三番五次地冒出来,我却没对你怎么样。”
“谁让你陪马静静来医院的?”喻幼知反驳道,“你们那儿没女警吗?”
她的话刚落音,身边传来一个女人抱歉的声音。
贺明涔迅速直起腰,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随着声音的靠近,一个女人朝这边跑过来。
“对不起啊副队我回来晚了,”女人歉疚地看着贺明涔,“我不该把马静静一个人留下的,我家里出了点事,所以去打电话打了那么久。”
贺明涔淡淡道:“没事,正好我在附近办事,顺便过来看看。”
喻幼知看着女警,原来不是贺明涔陪着马静静过来的?他只是碰巧路过才装撞上她的?
她顿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女警又给喻幼知打过招呼,接着跟贺明涔请假,小心翼翼地问自己能不能先回家一趟处理家事。
“去吧,”贺明涔说,“我带马静静回看守所。”
女警一连道了好几声谢,觉得副队今天特别好说话,立刻表示自己只要一处理完家事马上就回去上班,然后才大步离开了医院。
女警走了,喻幼知也想走,然而被贺明涔叫住。
两个人刚较完劲儿,喻幼知心里地气暂时还没下去,硬邦邦地问:“你不是不想看见我吗?”
“我是不想看见你,”贺明涔啧了声,不耐道,“你陪着马静静,她怀孕的问题,我不方便插手。”
喻幼知:“……哦。”
两个人在走廊上隔着好几个座位各自坐下,再没说过话。
没过多久马静静终于出来了,喻幼知问什么情况,马静静说已经跟医生说过了,医生说看时间会给她安排人流手术。
喻幼知松了口气,今天这趟也总算没白来。
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三个人走出医院,正午的阳光刺眼,几欲将地面晒化。
喻幼知一想到自己要在这么大的太阳底下走到地铁站去,不禁叹了口气。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