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起身给枕头换了个新的枕套,又将被打湿的枕头丢进了洗衣机,喻幼知精疲力尽地再次躺回了床上。
之后的几天里,她一直有些浑噩,就连上班的时候都提不起什么精神,老沈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她说不出口所以然,总不能说是因为贺明涔,只能点头。
“请病假吧,你这状态也没办法做事啊,”老沈说,“这几天要再提审一次岳局长,他家里人收到消息了也会来,你之前在学校见过他儿子女儿,我怕那两个小孩要是知道你当时去学校接近他们是为了找证据抓他们的爸爸,到时候会对你说点什么不好听的话,这事儿我交给小丁,正好你也回家休息吧。”
喻幼知懵了几秒,才迟钝地想起来岳局长是谁。
是她在查的贪污案的嫌疑人,当初去学校找他的一对儿女,还是贺明涔帮的忙。
喻幼知顺水推舟,干脆就请了好几天的假,就这样一直在家待到贺明澜给她打来了电话,提醒她明天就是订婚宴。
就因为贺明涔那天晚上的那通电话,她居然连订婚的日期都忘了。
第二天是周末,喻幼知起了个大早。
她没化妆也没打扮就出了门,反正到了酒店,会有人负责帮她打扮的。
到了酒店之后,工作人员引她去了换衣间,各拿出了两种款式的订婚礼服,问她想穿哪种。
“都行,”她说,“都很好看。”
工作人员笑着说:“那您就都穿上试试吧。”
先试的旗袍,然而她这几天窝在家里没怎么吃饭,肚子那里稍微松了点。
喻幼知有些尴尬,说是要控制体重,没胖,反倒瘦了。
现在改尺寸也来不及了,旗袍上夹上收腰的夹子太明显,工作人员破遗憾地说:“您穿旗袍真的很好看,可惜了。”
没办法,只能换上雪纺的礼服裙,收腰的小夹子可以藏在纱里,不容易被发现。
换好衣服,又坐在镜子前化妆,化妆师问她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眼下的颜色挺重的,得多打一点遮瑕才能遮住。
别人订婚前都是疯狂包养敷面膜生怕当天自己不够漂亮,喻幼知倒是心大,全靠化妆师妙手回春。
等差不多都化好后,化妆师把昏昏欲睡的喻幼知推醒。
化妆师问:“这个妆您还满意吗?”
喻幼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想自己平时的化妆技术得有多烂,怎么她给自己化妆和化妆师给她化妆,效果会差得这么多。
“满意。”
别说黑眼圈了,就连苍白的脸色都被粉嫩嫩的腮红给遮住了。
一切搞定,工作人员功成身退,说等订婚宴开始的时候会有人来叫她,在这之前让她在酒店房间里休息。
说是休息,可是连头发都做了发型,也不可能就这么大喇喇躺在床上。
她只得坐在桌子旁,手撑着下巴,以十分不舒服的姿势勉强小憩。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迅速睁开眼,以为订婚宴要开始,立马起身去开门。
然而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不是工作人员,也不是贺明澜。
是一身宾客打扮,穿着黑色西服的贺明涔。
喻幼知愣在原地。
她以为他今天不会来的。
而且因为那通莫名其妙的复合电话的事,她暂时也没有做好和贺明涔面对面的准备。
因为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她的心就乱了。
“你……”
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个什么来,在审讯桌上能跟嫌疑人打太极的喻检察官在他面前也只能嘴拙。
正当她还在脑子里整理措辞的时候,贺明涔已经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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