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傲慢了太多年,傲慢的人并不爱解释。
“她不是谁的未婚妻,”他望着那边说,“她是我的初恋。”
那边的人正坐在小径不远处的长椅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双腿一摇一晃的。
这一句就足够解释他这段日子所做的一切了。
黎队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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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喻幼知的思绪,她抬起头,问他:“你打完电话了?”
“嗯,”贺明涔在她旁边坐下,又重复地问了一遍,“脑袋里在想什么,我过来了都没发现。”
喻幼知:“在想今天的事。”
贺明涔很轻地挑了下眼尾,意有所指:“下午的事么?”
她瞪了他一眼,加重了语气道:“中午的事!”
他的语气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怎么?后悔没跟贺明澜订成婚?”
“不是,”喻幼知说,“我是在想你到底是怎么让明澜哥取消的。”
他都挨了贺明澜的一拳,不用说,当时的场面一定很乱。
“好奇这个干什么,知道个结果不就行了。”
喻幼知抿了抿唇,不放心地说:“可是现场有那么多人在,如果有人把这件事传出去了怎么办?”
贺明涔安慰她:“你又没露面,现场也没摆你照片,贺明澜只给家里人还有一些比较亲近的朋友发了请柬,放心——”
“我担心的是你,我担心的会对你有影响。”喻幼知打断他。
他愣了下,垂眼迅速掩了情绪,随即满不在意地说:“不会。”
喻幼知怀疑地看着他:“你确定吗?”
“嗯,别杞人忧天了。”
然后贺明涔站起来,问她:“还散不散步了?”
说完他也不等她,直接往前走了。
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喻幼知只能认命跟着起身,小跑追上他。
她还想问,却被他不讲理地威胁道:“再跟我提今天中午的事,我就认为你是舍不得取消订婚。”
她只好暂时作罢。
两个人并排走,胳膊互相挨着,天气渐渐冷了,喻幼知将手塞进了外套衣兜里,莫名回想起他们以前在英国一块走路的时候是怎样的。
好像总是牵着手的,或者是她挽着他,或者是他揽着她的肩膀。
按理来说今天下午都已经那样了,牵个手都显得微不足道,然而她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把手自然地从兜里拿出来,然后再自然地去牵他的手。
他们已经太久没有在一起了,那种自然的感觉已经变得陌生了。
女人和男人不同,比起身体上的需求,更注重这种精神上的满足。
她神色一黯。
原来和好简单,和好如初却没有那么简单,不是嘴上说和好,然后就能立马恢复到从前亲密无间的样子。
这几年缺失的时光,并没有那么容易就填补回来。
贺明涔也始终没有要伸手过来的意思,两个人就这么绕着小径一来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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