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和这些人的关系其实还挺不错的。
就算不是朋友,也是共事过这么久的同事,父亲已经去世,而她得到的却只有敷衍的回答。
她叹了口气。
“别叹这么早,不是还有两个人么?”贺明涔说,“走吧。”
喻幼知点点头。
然而刚准备走,贺明涔拦下她,弓下腰平视她。
在喻幼知的不解的眼神中,他掐了下她的脸,安慰道:“你知道我们局里积压了多少案子吗?有的案子查了十几年都没破,眼看着都快过诉讼追责期了,你这才多久,别丧气。”
喻幼知突然就扁了扁嘴,然后冲他张开手。
“干什么?”
“充个电。”
“我又不是充电宝。”
话虽然这么说,但贺明涔还是照做了。
狠狠闻了下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喻幼知深呼口气,决定去找第三个人。
根据贺明澜帮她查到的信息,当年的科室几人,这十几年来基本上都升迁了,唯独就只要一个人没有。
这人就是他们现在要去找的陈英。
他这些年非但没有往上升,反而还被下调到了栌城辖内某个偏远县城的检察院,虽然级别没变,但工作环境和待遇和市区没办法比,和贬职没什么两样。
贺璋现在已经是厅级干部,另外几个起码也是县处级别,唯独陈英还在科级打转。
很不正常,按理来说十几年的时间,怎么也该往上升一升了。
听了喻幼知的大概介绍,贺明涔淡淡说:“不是个人能力有问题,就是得罪人了。”
然而等他们见到陈英的时候,至少在外表上完全看不出这个人的个人能力有什么问题。
一身整齐干净的衬衫,人到中老年姿态仍然挺拔,也没有刚刚那两个人的啤酒肚。
喻幼知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主动说:“陈叔叔,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喻幼知,当年我爸爸留在办公室的东西,是您送到我家的。”
陈英皱眉想了想,不确定地问:“那你是喻廉的……”
“女儿。”
“啊,”陈英恍然大悟,上下打量她,“还真没认出来,都变成大姑娘了。”
然后又注意到了喻幼知身边的男人。
“哎,你不是昨天——”
出于礼貌,剩下的话憋进了肚子,没有说出口。
毕竟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当面好奇陌生年轻人的感情,不大好。
陈英请了两个人进来。
喻幼知注意到他在收拾衣服。
“您已经准备回去了吗?”
“还没有,”陈英随便整理了一下床上的衣物,说,“这次正好来一趟市内,就想着顺便去市内的几个三甲医院转一转,我母亲的肿瘤在县城的小医院做不了手术,想把她转到这边的医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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