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何凉风握住筷子的手一顿, 而后又恢复正常，自然地夹起前面的菜品。他轻声应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师尊，这一次我应当会稍微晚一点回山，今日应当是乞巧节。”
秦稚生怕何凉风不明白乞巧节的意思，又加了一句：“山下的女儿家会寻找自己喜欢的儿郎，据说他们会将自己绣的香囊，手绢一些物品扔个相中的人。”
“师尊，你说我能获得多少的香囊呢？”
秦稚满怀憧憬，语气之中带着意思的喜悦。
何凉风一下子如鲠在咽，他感觉口中的食物忽然味同嚼蜡，明明面前的菜品他之前一向喜欢，但是就在现在这一瞬间忽然提不上来胃口。
甚至于他觉得胸腔之中还有数不清道不明的恼意。
“稚儿玉树临风，想必会有很多姑娘家相中。”
何凉风看着秦稚望过来的目光，他从上到下目光描摹着秦稚的面孔。
半旬的时间原本有些稚气的面孔也已经开始慢慢的张开，现在依稀可以窥见以后的俊俏。
何凉风放下碗筷，他将目光从秦稚的面孔上收回来，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平静：“为师吃饱了，先……”
“是这样吗？可是我并不想要。”
秦稚也跟着放下手中的碗筷，他的目光有些放空，看起来有些沮丧。
“为何？”
何凉风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师尊，我们是修仙者啊！而那些人却是凡俗中人，寿命是横亘在我们之中的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
“修仙者的路注定是孤独的。”
秦稚的眸子清亮。
何凉风却没有再说话。他是知道修仙界是有伴侣同修的先例的，而且这种例子也不止一遭。
但是何凉风现在却并不想向着秦稚解释。
“不过我比其他人幸运，毕竟我还有师尊。”
秦稚起身，蹭到何凉风的身边，他伸手抓住何凉风的衣袖，仰着头。
一双澄澈的眸中尽是何凉风的身影：“师尊，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何凉风心中有一瞬间的不平静，但是他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就知道对我最好的便是师尊了。”
秦稚伸手猛地抱住何凉风的腰肢，脸颊在他的腹部蹭了一下，秦稚垂下眼帘挡住了眸中闪过的暗色。
所以，师尊不管我做了什么，你也都会原谅我的吧。
何凉风从来没有与人这么亲近过，一时间有一些不太适应。但是他还是伸手揉了一下秦稚的头发。
“所以，师尊你要和我一起下山吗？”
秦稚伸手握住何凉风的手腕，他撑起上身，几乎与何凉风平视。
两个人贴的极近，秦稚能够清晰地闻到何凉风身上的味道，像是茶香，沁人心脾。
这茶香还有一点点的熟悉。
秦稚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的鼻子在何凉风脖颈，身前嗅了嗅，忽然秦稚的眼睛一亮。
何凉风不明白秦稚在做些什么，他的面色通红，心脏有些不太正常地急速跳动。
忽然秦稚将手伸进了他的广袖之中。
手指隔着轻薄的衣物擦过肌肤。忽然触碰到了伸手有些坚硬的物品。
“师尊，你这是……”秦稚迅速地将那东西拿了出来。
白色的绢布包裹着里面的物品。
这白布好像也是他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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